阿奴鐵了心要保全慕容冰，道：“是的，都是我做的！我師父愛慕尊上數萬年，尊上卻對我師父視而不見！你徒弟來了後，尊上你對她越來越好，我眼見師父越來越不開心，就想殺了她！”

“她讓我師父悲傷難過，你就是該死！”

“我多次刺殺她，知道她身上有你設下的禁制，知道尊上你對她格外上心，越發替師父不值！刺殺無法得逞，我就換成了下毒，後來才發現她居然百毒不侵！”

三人沉默地聽阿奴說著。

然後阿奴轉頭看向陸琬，道：“上次我刺殺你失敗，差點暴露，還被監視，就越發對你懷恨在心。於是我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了針對你體質的歡情蠱。”

陸琬：“以你的靈力，根本不可能躲在我身後，神不知鬼不覺偷襲我！”

阿奴笑道：“我花了大量靈石，買了些高階隱身符篆和陣法！”

“至於這有師父氣息的手帕，也是師父給我擦手的！”

陸琬看著慕容冰，道：“你徒弟為了救你，打算去死，你就心安理得地接受？”

慕容冰臉色變了變，她沒想到阿奴竟然願意為她去死，心裡愧疚難安。

阿奴看著慕容冰，流出了眼淚，笑道：“師父，你救我之恩，我無以為報，以為做了這些事能讓你開心快樂，沒想到給你惹了麻煩！”

“你沒做過的事，千萬不要承認，徒兒不值得你對我那麼好！”

陸琬心道：6！真能演！

慕容浩宸皺眉：“那之前與本尊走得近的女修，確實突然消失了不少，與你們有什麼關係？實話實說，不要逼本尊使用搜魂術！”

阿奴笑道：“也是我瞞著師父做的！”

她說著掏出匕首用靈力刺進丹田，然後大吐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事情發生太過突然，慕容浩宸和慕容冰都沒來得及阻止。

慕容冰哭著大喊：“不，不要！”

然後她把阿奴抱在了懷裡，眼淚流下來，道：“阿奴，阿奴，為師……”

她掏出丹藥要喂阿奴，卻被拒絕。

阿奴笑著哭著，虛弱地說：“師父，我自知罪惡深重，現在就以死謝罪，不要白費力氣救我！”

慕容冰一邊給她渡入靈力，一邊紅著眼睛看陸琬，道：“現在你們滿意了嗎？”

陸琬心底有些難受，沉默著，心道：你徒弟對你真好，可惜你作惡多端，根本不配！害死她的人是你！

她想把這些話說出來，但終究在這個悲傷的場景之下說不出口。

慕容浩宸心底動容，但也隱隱約約鬆了一口氣。他見陸琬心情不好，道：

“事已至此，慕容冰你把你徒弟帶下去！你管教不嚴，罰禁足十年！”

……

慕容冰抱著阿奴回了月華宮，阿奴奄奄一息，道：

“師父，以後你不要再做傻事了！”

“你若喜歡尊上，就從尊上身上下手！”

慕容冰淚流滿面，道：“為師對不起你，是為師的錯！我答應你，你別死好不好？”

阿奴：“師父，我不怪你！我要走了，若有來世，我還是想當你的……”

她話沒說完就鬆開了手，閉上了眼睛，徹底死去。

慕容冰傷心難過，失聲痛哭。

……

慕容冰走後，慕容浩宸見陸琬低頭沉默不語，知道她心情不好，向她走近一步，道：“初兒，以後有我在她不敢再針對你，你開心一點吧！”

陸琬：“師尊，那些被她害死的女修，她們的公道並沒有討回來！”

慕容浩宸神色變了下，心中愧疚，這些女修終究是因為他而死，道：“若有充足證據，為師一定替她們討回公道！”

陸琬：“她的劊子手已經為她而死，恐怕以後都不會有證據了！”

慕容浩宸：“你為何知道她也害了其他女修？”

陸琬想了想石靈，道：“師尊我說的話你信嗎？”

慕容浩宸：“信。”

陸琬神識問無色：“我告訴他石靈的存在，沒什麼問題吧？”

無色：“問題不大，不過石頭說不定不願意。”

陸琬於是對慕容浩宸說：“師尊，給我一點時間，容我再想想！”

慕容浩宸心底越發疑惑，道：“好，你什麼時候願意說，再告訴為師！”

……

當天晚上，陸琬帶著無色飛到了渾天儀面前，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