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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醬海螺

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失去聯絡。不是忘了,而是都需要活著,都需要養家餬口,不得不各走他鄉,為自己的理想奮鬥。

每天忙忙碌碌,奔奔波波,過著日復一日的日子。

這就會生活。

艱辛不?艱辛,但是不艱辛哪有甜蜜。老話說得好,天上沒有掉餡餅的,想吃餡餅得自己去掙,要不然只能吃糠咽菜,再不就喝西北風。

人到啥時候都得幹,不幹不行。

這兩天叫四個店的海鮮佬把死掉的海螺都攢著,然後用採購車拉到老店,開始研究醬海螺。

新鮮海螺的做法是冷水下鍋,水開之後五到六分鐘就熟了,這時候吃沒啥滋味,都是把海螺肉挑出來蘸著配好的調味汁吃,這種吃法叫“原汁海螺”。

現在海螺全是死的,這樣吃吃不出鮮亮味兒,不用給客人上,自己都不愛吃。

把海螺洗淨,放入鍋裡,加入蔥姜段,幹椒段,精鹽,醬油,花雕酒,耗油,大火燒開,轉中火醬十分鐘,然後停火。拿出一個嚐嚐,口感艮嘰嘰的,很有嚼頭,但味道不算太濃,剛剛有滋味,顏色也不是太好,黃突突的。

這樣的海螺只能是自己吃,不能給客人上。

嚐了嚐湯,湯的味道很好。要是把湯的味道全部吃進海螺裡就好了。心裡合計可能是醬的時間短,時間長點就好了。

於是開啟火,把鍋裡的海螺又醬了五分鐘。

五分鐘之後停火,拿出來一個嚐嚐,滋味比剛才強了點,但海螺開始硬了,咬起來有點費勁兒。這樣絕對不行,客人吃一份能累出個好歹來,不退菜才怪呢。

怎麼樣才能達到既有味道又能咬動,吃起來艮嘰嘰的有口感,像吃牛蹄筋一樣呢。能夠達到那種效果就是一盤很好的下酒菜,客人保證喜歡。

一時間想不到什麼辦法,又捨不得放棄,於是把海螺肉全部挑出來放進碗裡,坐在那慢慢的,像吃牛肉乾一樣一個一個吃著。

這是一個習慣,當一個新研發的菜做出來達不到預期效果的時候,會坐在那把一盤子菜全吃掉。既然不好吃,那就自己吃掉,在吃的時候想差在哪裡。

一邊吃一邊感覺。

滋味是有,但不夠濃郁,細品品好像少點醬油味道,或者是我選的醬油不對,鹽度大,沒啥香味。海螺是海鮮,應該把鮮度體現出來。嘗著味道還有點不夠刺激,也就是說吃著就是普通的醬香味,和吃牛蹄筋的感覺差不多少,但沒牛蹄筋自帶的那股肉香。可以肯定在醬油的選擇上不對頭,應該選擇一品鮮,或者是鮮露。要想刺激,還應該加點辣鮮露,或者是不放幹椒段,放鮮小米辣。

選擇的大蔥也有點不對,應該用香蔥,再加點香菜應該更好。

這些東西調出來的醬湯味道保證好,既有醬香味還鮮亮兒。

但是如何讓海螺把這些味道吃進去呢?

長時間醬制保證不行,剛才第一次醬了十分鐘,吃著口感行,但沒滋味。第二次醬到十五分鐘,稍微有些滋味,但老了,硬了,有點咬不動。也就是說再繼續醬的話只能越來越硬,更咬不動。

怎麼樣才能叫海螺既吃進味道,又保持嫩度呢?

看我在那吃海螺,趙小軍過來拿起一個嚐了嚐,說:“老大,味道挺好,咬著費勁。”

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醬多長時間?”他問。

“十五分鐘。”我回道。

“十五分鐘?海螺五分鐘就好,我說咋這樣呢,吃著趕皮筋似的。”他說。

我說:“我知道五分鐘就好,這不是醬嗎,想叫它吃進味道。”

“那不好弄,新鮮海螺都不好進鹹淡,這還是死的,跟不好進。”

“醬湯的味道咋樣?”

“說實話我覺得一般,就是普通味道,不夠鮮亮兒。”

“你覺著還差點啥?”

“加點一品鮮和鮮露還差不多,要是我做就再放點山花椒,那味好。”

“山花椒?”我想了想說:“可以試試,你這個建議挺好。”

山花椒去腥去燥,還提味兒,我咋就沒想到呢?

把剩下的幾個海螺給他,然後站起來走出廚房來到後院,點上一根菸。現在如何調製醬湯已經有數了,還不知道怎麼解決海螺硬的問題,出來想一想,不能硬從屋裡憋著,憋也憋不出來。

王亞信在後院的垃圾存放處站著,走了過去。

“看啥呢?”我問。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