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雙胞胎。”
“雙胞胎?”姜姐睜大眼睛說:“你命真好,一下兩丫頭,老的時候享福去吧。”
小高笑笑說:“都說我命好,我覺著也挺好。”
“這長時間看不著孩子想吧?”姜姐問。
“想,想的時候打電話,和孩子嘮兩句。”小高說。
鄭佳琪羨慕地說:“你媳婦真厲害,一下子生倆兒,咋生的。”
小高很幽默,說道:“應該說我厲害,沒我她也生不出來。”
說完大夥兒笑了。
“你媳婦北票的?”葉玉榮問。
“嗯,北票的,我是北票姑爺。”小高道。
葉玉榮想到什麼,對我說:“老大,小楊說好像在哪見過你。”她說的是雅茹嫂子。
我說:“是嗎?對她沒印象,這是第一次見她,以前沒見過。”
“她說她結婚前在省城飯店當服務員了。”葉玉榮道。
“我認識的服務員裡沒她。”我想了想說。
“主要你頭型太有標誌性,容易讓人記住。”鄭佳琪開玩笑道。
我摸摸自己光頭說:“是嗎?沒覺著。”
人就是這樣,自己的特點自己不知道,別人清楚。和名字一樣,是自己的,總被別人叫著。
葉玉榮說完之後這事就過去了,也沒怎麼在意,壓根兒沒想到小楊是雅茹嫂子,也沒往那上面想。
大夥兒一起喝酒,很開心,喝完酒之後直接回寢室睡覺。睡到後半夜兩點多的時候被胃疼疼醒了,非常疼,擰著勁兒疼,疼的我在床上彎著腰,像只大蝦一樣。
第一次胃疼,以前從來沒疼過。難道是喝酒喝的?也沒喝多少酒,現在不像以前那麼使勁兒喝了,今天也就喝半斤白酒,照比以前少不少呢,怎麼就胃疼了?
身邊也沒有止疼藥,想起床去藥房買點,可是太疼了,站都站不起來,疼的直冒汗。想把小高叫起來,讓他去藥房買點藥去,心想這都後半夜了,人家睡得正香,不好意思打擾。
忍一忍吧,快三點了,四點天就亮了,天亮了下樓買藥去,實在不行就上醫院看看,檢查檢查到底咋回事。
就這樣忍著,疼了有四十分鐘,不知道是疼麻木了還是疼過勁兒了,感覺不那麼疼了,能坐起來。坐在床上,床邊的小桌上有暖壺,從裡面倒杯熱水喝下,感覺舒服不少。
記得小時候經常看到父親胃疼,疼的時候彎著腰趴在炕上,母親拿拳頭給父親捶背,母親一下一下的捶背聲中伴隨著父親“哎吆哎吆”的呻吟。父親很痛苦,母親一臉的愁苦與擔心。
剛才最疼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發出呻吟,怕打擾小高睡覺硬嚥了下去。想這要是有人給捶捶背多好,能不那麼疼。
身邊沒人,忍著吧。
三點多點的時候又開始疼了,疼的比剛才還厲害,像有人把胃給攥住一樣疼。把枕頭頂在胃那,半趴在床上,又疼成了一隻大蝦。
難以忍受的疼痛,揪心。
四十分鐘過去了,疼痛稍微減輕,窗外開始放亮了。穿上衣服,貓著腰,用手捂著胃那塊兒,下樓去藥房買藥。
藥房還沒開門。
使勁敲門,裡面有人問:“幹啥?”
“買胃藥,胃疼。”我說。
透過門玻璃裡面的人看看我,看我很痛苦。問:“啥胃藥?三九胃泰還是胃炎片?”
“一樣來一瓶。”我說。
管它啥呢,一起來。
把藥買到手,跟人家呲牙咧嘴的說聲謝謝,回到寢室趕緊一樣三片喝下。什麼也不管了,反正都是胃藥,先吃了再說。
也許是心理作用,藥吃下去之後二十分鐘感覺不疼了,好受許多。又喝了一杯熱水,貓著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折騰了三個多小時也累了,一直睡到九點才被小高叫醒。
“譚哥,你胃疼了?”他看到我床頭桌上的胃藥。
“是,胃疼,疼屁了,先到藥房賣的藥。”我說。
“啥時候去的?沒叫我呢。”他說。
“那時候你睡呢,沒喊你。”我說:“沒啥事,現在不疼了。”
“用上醫院看看去吧?”他問。
我說:“不用,現在不疼了,要是再疼就去醫院看看。”
“是不是昨天喝酒喝的?”他問。
“昨天也沒喝多少,以前喝的比這還多呢也沒疼。”我說:“估計是胃炎,急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