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林的結婚照，年輕的楊奶奶和楊爺爺站在兩人旁邊，照片蠟黃，像是經常有人翻開。

“阿姨年輕的時候好好看啊。”

沈朔俯身過來，大家注意力都落在照片上，沒人注意那圈上葉星苒腰間的手。

“我媽當年可是被當做歌星發掘的。”

“楊外婆年輕的時候也好看！”

楊奶奶害羞的摸了摸臉，不住地說：“不好看，你長得好看，水靈水靈的，和沈朔好登對兒！”

葉星苒翻動相簿，前面一半基本上是楊悅宜未嫁之前的照片，後面則是楊悅宜和沈行林結婚的照片，奶團丸子沈朔，白白胖胖的被楊女士抱在懷裡。葉星苒看著照片很神奇，照片上的奶娃娃跟她身邊的男人一點都不像。

“老師，你小時候好可愛哦。”

沈朔腦袋擱在她肩上，輕輕按了按：“我現在不可愛？”

“你現在是帥，沉穩英俊的帥！”

沈朔睇了她一眼。

相簿快翻完，葉星苒突然看到一張挺眼熟的照片。沈朔沒忍住笑了出來，顯然他也看到了。

照片拍的是沙發上，七歲的沈朔穿著黑色的毛衣坐在沙發上，一個奶娃娃撲在他身上，小手抓著他的毛衣領搶他嘴巴里的果凍。

小娃娃眉心點了一個紅點，手上戴著一副銀手鐲，葉星苒一眼便認出是自己。

在家裡好些小時候的照片，她都這幅裝扮。

只不過，她這霸王硬上弓的吃相，頗為難看……

沈朔湊在她耳邊，戲謔道：“還記得果凍味道怎麼樣嗎？”

葉星苒紅著臉，回他：“嗯，很甜，好像是草莓口味的。”

“當時，沈朔還給嚇哭了。”楊奶奶回憶的笑道：“沈朔一哭，你也跟著哭，後來被你媽抱走了。”

葉星苒笑眯眯的看著旁邊的男人，打趣道：“你哭什麼？”

沈朔捏了捏她的小手，“大概是喜極而泣。”

在楊家待了許久，陪著圓圓和球球看了新春版的開心超人，葉星苒收到葉媽媽的微信。

葉媽媽（語音）：回家吃飯了，快點回來，菜上桌子了。

楊奶奶本想留人在家吃飯，葉星苒委婉拒絕，楊奶奶讓沈朔送她回家。

傍晚寒風吹拂，偶爾有小孩子放炮竹的聲音。沈朔將葉星苒的手塞在風衣口袋裡，牽著她慢慢往她鄭家去。

鄭家和楊家相隔不遠，一個在村尾一個在村中，一條水泥路貫通。

“沈先生，這輩子是我先親你的。”葉星苒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仰頭看著身邊的男人。

“你說什麼？”她聲音頗輕，且過於開心，沈朔懵了一下，沒聽清。

葉星苒靠在他手臂上，甜甜笑道：“沈先生，是我先親你，比秦若橙還要早上十多年，你的初吻是我的，才不是秦若橙的呢！”

她其實挺在意初吻這件事。

卻沒想到老天給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二十八歲的沈朔，初吻居然是她的。

沈朔啞然，冷風灌進口中，他低頭看著歡喜的小姑娘：“這麼開心？”

“當然開心啊……唔……”

他們站在冷風裡，凍得耳朵冰冷的，兩旁炊煙寥寥。

“不止初吻，以後每一個吻都是你的，每天都有好不好？”

葉星苒臉頰滾燙。

鄭家門口，葉媽媽和楊女士正出門，瞧見牽著手過來的兒女，臉帶笑容。

葉星苒鬆開沈朔，微微低著頭：“楊阿姨，媽。”

沈朔也老實了，端端正正地站著接受葉媽媽的打量：“鄭阿姨，你好，我是苒寶男朋友，沈朔。”

葉媽媽滿意的點頭，招呼道：“進屋坐吧，你媽要去親戚家吃飯，你正好上家吃頓飯，同在一個村這麼多年，沒想到還有這種好運氣。”

沈朔看了母親一眼，禮貌的笑道：“好啊，謝謝鄭阿姨。”

飯後，軟糖睡醒了，葉星苒哄著玩。沈朔也格外喜歡這軟娃娃，握著人家小丫頭的小手手愛不釋手。

葉星苒堂姐笑道：“喜歡的話，你們抱回去帶，我正好想偷偷懶兒。”

沈朔年紀比堂姐還要大，只是淡淡笑了笑，沒應話。

他確實想要個閨女，但是女朋友大學還沒畢業，怎麼謝都得緩緩。

葉星苒卻笑嘻嘻道：“就怕堂姐捨不得呢！”

夜裡九點多，沈朔再待下去也不合適，他拿起手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