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苒瞪著她,這半月受的冷暴力和折磨突然爆發出來,身子都在發抖。
秦雯雯冷笑:“哼?你想做什麼?你以為職場跟學校一樣,都得讓著你?你想幹就幹,不相干辭職滾蛋!”
“滾蛋就滾蛋,和你這樣的人當同事,著實是噁心!”葉星苒摔門離去,手上的杯子碰到茶水間玻璃門,在地板上摔得稀碎,葉星苒的手也在門上重重的撞了一下,很疼。
但更讓人難受的事,她曾滿心感謝,一直親厚的人,突然之間變成了冷漠的敵人。
葉星苒快速收好了包,走出了辦公室。
門口,遇見李莫汀,“小葉,你…怎麼了?”
葉星苒已經走遠了。
秦雯雯從茶水間出來,看著一臉疑惑的李莫汀,淡淡笑道:“莫汀,你把茶水間掃一下,葉星苒這種人啊,以後再職場裡可混不長久,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會。”
“秦姐,小葉這是怎麼了?”
秦雯雯宛如一個大姐姐,“她得罪了重要的人,我讓她跟人家道歉還不願意去道歉,年輕人有骨氣是件好事情,但也要分輕重緩急,不要為了所謂的骨氣丟了工作。”
李莫汀笑了笑。
“好了,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待會兒你把茶水間打掃一下,葉星苒的事,我會自己跟付主任說。”
葉星苒氣憤的從公司出來,一肚子怒火,前臺小趙跟她打招呼她都沒有理會。
下午三點多,公交站臺上沒有人,等了許久公交車才來,葉星苒上了車,選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窗外溫和的風吹進來,她才慢慢冷靜下來。
公交車上的風景,她看了三個月,本覺得已經熟悉了,甚至記得每家店的名字,可這會兒看著它們在眼前劃過,心裡只有一片涼涼的冷漠。
她們其實一點都不熟。
沈朔不止一次跟她說,朋友是朋友,同事是同事。
原本這三個月下來,她覺得她又多了好幾個朋友,她是多麼可笑。
在小區門口公交站臺下車,葉星苒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振作一點。路過樓下涼麵攤,她停下來買了一碗涼麵。
老闆娘動作麻利,隨口搭話:“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平常不是要六七點嗎?我今天才剛剛出攤呢。”
“我辭職了。”
“你才做了多久,這麼快就辭職了,公司待遇不好嗎?小姑娘,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你看看我,我們整天風餐露宿的只為混口飯吃,你們有休閒的工作就不要……”
葉星苒冷下臉色:“阿姨,涼麵能快點嗎?”
老闆娘臉色變了變,將塑膠勺裡的涼麵拿了一個紙碗裝著,套上塑膠袋遞給她。
“謝謝。”葉星苒接過,臉色依然是冰冷的。
回到租房門口,葉星苒拿鑰匙擰開房門,客廳裡沒有人,但是能聽見租房室友說話的聲音,她換了拖鞋,尋聲走進客廳。
“你看我好不好看,她這個眼影盤真的好漂亮啊,我去年雙十一沒有搶到,這口紅也很顯氣色。”
“溫妊,你能不能跟葉星苒學學收拾收拾房間,你看看人家房間裡香噴噴的,再看看我們兩個的房間,臭的要死。”
“還不是你襪子臭,說了讓你天天換襪子,誰讓你懶。”
“你喜歡她這裡,就呆她房間裡就好了,反正她要晚上七點才回來。”
房間門開啟著,一雙灰黑色的拖鞋抵著門便,葉星苒喉嚨裡湧出一股反胃的噁心,怒視著坐在她床上的兩人,“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葉星苒,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聽見葉星苒的聲音,張暴和溫妊都愣了一下,沒有過多吃驚,慢吞吞的從床上起來。
“我們就是在你房間裡看看,你不會介意吧?”
溫妊朝她笑,嘴上塗得口紅和她的氣色很不搭,白臉紅唇配著浮誇的眼影,她手上還拿著葉星苒的兩隻口紅。
“誰讓你們進來的,經過我允許了嗎?你們這是偷竊懂不懂?”葉星苒氣得身子顫抖起來,身上更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這些天總感覺房間裡有異味,還以為是天氣的原因,怎麼也沒想到室友能趕出這麼噁心的事情。
“偷竊?”張暴火了,穿著鞋子朝葉星苒走過來,一臉威脅:“你再說一遍,我們偷你什麼東西了?”
“偷我什麼東西,你們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在我房間裡幹什麼,為什麼要動我東西!”葉星苒冷冷的指著溫妊,這一刻她的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