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胸膛裡那股酸溜溜的勁兒,語氣冷硬。
秦若橙今天就是在警告她的,讓她知道她們才是一對,自己是個外人。
秦若橙翻照片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將手貼在照片上,對視葉星苒沉默的視線。
“是啊,時間不早了。你今年才21歲吧,當初我跟阿朔在一起的時候也是21歲,一晃都五年時間過去了。”
秦若橙掩唇垂眸的輕笑了一聲:“不知道阿朔每天跟你在一起工作,心裡會不會想起那時候的我。”
葉星苒繃著臉,站起身:“我想應該沒有,老師在我面前從來沒有提過秦小姐,偶然有一次我主動問了老師,但老師只是回答說,秦小姐不過是他一個普通朋友。”
“老師工作是很認真,但他平時也很愛笑,跟我在一起工作的時候,我見過他專注的樣子,認真的樣子,思考的樣子,緊張的樣子,也見過他生氣的樣子。”
“唯一一次生氣,就是某個電話響了一下午,老師氣得把電話開了飛航模式。”
葉星苒心裡其實很慌,但她就是不想在秦若橙面前丟掉最後的自尊,她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那時候我不懂,還問老師,問他以後會不會也生我的氣,然後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他說不會。”
“他說,只要我連續打了三個電話給他,不管他在做什麼,都會回應我。”
“您現在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很多人都愛慕您,羨慕您,但老師卻說,他喜歡平淡的生活,做想做的事情。”
說完最後一個字,葉星苒像一個洩氣的氣球,甚至算得上落荒而逃:“感謝您盛情款待,既然是請我,我就不給錢了,現在實習期間報社給的工資才1000塊,可能付不起您為我點的經典牛排,下午還有工作,我就先走了。”
秦若橙冷著臉,看著大開的包廂門,還有不斷湧進來的冷氣。
“秦姐……”樂樂在門口,苦著臉小聲換了一句。
秦若橙透過去一個冰冷的警告:“給我滾!”
“秦姐,傅總讓您六點去他在江邊的公寓,說有代言要跟你商量。”
—
葉星苒撒謊了。
她根本沒敢告訴沈朔秦若橙找她,也沒有問過沈朔,如果她惹他生氣後,他會不會也不接她的電話。
從寢室出來沒帶傘,葉星苒直接從餐廳出來衝進了雨幕,冰冷的雨水從頭頂落下來,帶著寒氣,一下讓她精神清醒。
她抿著唇,眼圈紅紅的,胸口的酸意直接滿眼到了喉嚨處,難受又失落。
“喂!小姑娘不看路啊!活了多少年,就想著下次投胎?!”
雨幕中,一陣緊急剎車的摩擦聲刺激了葉星苒的耳膜,同時也將她嚇愣住了。
為什麼要責罵她?
她無神的站在雨幕裡,看著面前這輛黑色的轎車,渾身冰冷。
雨刷還在不停的橫掃車窗上的雨水,駕駛座的車窗搖下來,探出頭,“葉星苒?”
聲音從之前的氣憤變成了疑惑。
葉星苒眨了下眼睛,睫毛上的雨水掉落,朦朧中看清了對面的人,哇的一聲委屈的哭了。
寧晨趕緊兒下車,將嚎啕大哭的女孩拉上了車,後邊的車子車鳴鬧個不停,寧晨不耐煩的罵了兩句:“叫個屁啊,急著去投胎?”
葉星苒哭得更兇了。
寧晨連忙軟了聲音:“哎呀,我不是說你,我說後面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