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朔掌心抵著她後腦袋，推著她進了餐廳，隨口敷衍過去：“不記得了。”

葉星苒笑了笑。

“上回你選的位置在哪？”

葉星苒指了左邊靠窗的位置，離聖誕節很近了，透明的玻璃窗上貼滿了彩色的聖誕節桌布，裝飾地很好看。這會兒那桌沒有坐人，沈朔看了她一眼，走過去。

那天，她在茫茫人海里搜尋他的身影，他沒來。

落座，服務員拿著選單來了，不是昨日那位，今天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低頭把選單放在桌子上，問兩人想吃什麼。

沈朔將選單放在葉星苒面前，溫聲細語：“就點那天你點的那些吧。”

葉星苒拿著鉛筆，在選單上勾了幾個菜色。上回沈朔沒來，她雖然打包回去了，但心裡委屈難受沒有食慾，最後都被夏錦眠吃了。

勾選完菜色，葉星苒將選單給服務員，微笑道：“好了。”

沈朔抬眸看了一眼，問：“點飲料了沒？”

“喝白開水挺好的。”

“拿盒溫牛奶上來。”

服務員應下，拿著選單去了廚房。

葉星苒看著沈朔，水潤的眸子眨了眨，盡顯可愛之氣。

沈朔端著水杯抿了一口溫開水，看著她：“太瘦了，多喝牛奶對身體好。”

菜一一添上來，味道不錯。

吃完飯，沈朔說送葉星苒回學校，葉星苒看了看時間，回學校差不多要半個多小時，來回折騰沈老師很晚才能回家休息。

沈朔低頭看著她，深邃的眼眸裡意味深深，“不要我送你回去，那跟我回家吧。”

“啊？”葉星苒瞳孔放大全是驚訝，尤其是那眼底深深的笑意。

“滴——”車鎖開啟，沈朔往車子走去。

“上車。”

“老師，去哪兒？”

沈朔回頭看她：“你說去哪？”

葉星苒臉頰一熱，悶聲說了一句回學校。

女生宿舍樓下，月亮高高的掛在漆黑的夜幕裡，旁邊點綴了一兩顆零碎的星。

冷風一陣一陣，有下晚自習回宿舍的情侶，在宿舍門口臺階上難捨難分。

風很冷，女孩將手裹在男孩口袋裡，小臉仰著，男孩低頭，不知在低喃什麼。

葉星苒瞥了一眼，低頭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老師，那我先回宿舍了。”

“老師……”女孩疑惑發聲，看著被拉住的手臂。

沈朔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另外一隻手拉住了葉星苒。視線昏暗，男人的臉龐模糊，眼睛漆黑，蘊意著什麼。

“咔”安全帶解開了。

葉星苒睜著眼睛，睫毛輕微顫了幾下，心頭的小鹿又開始緊張得四處亂撞。

沈朔貼過來，吻了她的唇角，然後閉上眼睛，吻了她的唇。

車內，空氣有些不夠用。

“明早想吃什麼？”

“唔……小籠包。”

“早點睡，我明天給你帶早餐。”男人溫柔的話貼在她唇上，溫暖的手揉了揉她發燙的小臉，溢位一聲寵溺且歡愉的笑聲：“好了，晚安。”

“老師晚安！”葉星苒倉皇而逃，險些撞到了臺階上難捨難分的男女。

沈朔盯著她的背影，直到沒入拐角，才抿了抿唇，回味。

油門啟動，黑色的卡迪拉克調轉了車頭，沒入茫茫夜色當眾。

葉星苒推開門進宿舍就被夏錦眠壓在了冰冷的門板上，小姑娘臉上的燥熱沒有淡下去，滿臉春心蕩漾。

“你們倆，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吧？”女孩嗅了嗅。

“老師，親我了！”

夏錦眠愣了一秒，隨即激動的掐著葉星苒：“姐妹，你的初吻沒了！”

“我曹！”

“跟沈朔接吻感覺怎麼樣？”

“他有沒有伸舌頭？你呢，你有沒有伸舌頭？”

女人刺激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葉星苒害羞又茫然的推開她，雙手捂住雙頰降溫。

半晌，她回憶了一會兒：“我太緊張了，只記得老師親了我。”

在沈朔唇碰到她的唇時，她的腦子就不會轉了。

“葉星苒，你也得太窩囊了！”夏錦眠洩了氣，白了她一眼。

被夏錦眠纏了許久，葉星苒洗完澡已經將近十一點了，吹乾頭髮，她拿著手機爬到床上。夏錦眠先前嚎啕了幾句，這會兒又帶著耳機跟遊戲裡的師父連麥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