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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式住宅的走廊下,穿著室內拖鞋,身上披著一件日式的褂子,隔著一道矮矮的圍牆和數不盡的空氣分子看著水谷羽京。

“重要的東西有時候也會忘記,真正忘不掉的是那些最想忘掉的。”水谷羽京抿著唇,墨綠色的眼睛在日光下色彩變得有些寡淡了,那樣的綠色似乎和樹上的綠葉也沒什麼區別了。

北信介身上的氣質帶著一股令人難以造次的壓迫感,特別是被那雙眼睛看著的時候,明明裡面什麼都沒有,但就是會讓水谷羽京莫名的心虛。

“只是梅雨而已,記不住也沒關係的。”水谷羽京的聲音小了一些。

北信介穿著拖鞋走出來走廊,然後離開院子,從外面繞到水谷家的院子裡,來到了水谷羽京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腕。

“去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水谷羽京的視線落在北信介的手腕上,他穿著室內拖鞋,平靜的表情和他的動作截然相反。

北信介這樣的人單調至極,就像他的髮色一樣,黑是黑白是白,但是正是這樣的單調才讓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一開始遇見他的時候,看到的就只是他的這副樣子,但是人的思維總會促使人思考:世界上怎麼會存在這樣的人呢?一定會有不為人知的面目吧。

可是北信介就是北信介,水谷羽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所有的北信介,他這樣的人似乎也只有在漫畫之中才能出現了。

北信介拉著水谷羽京的手,穿過鄉下的小路,然後走向人煙稀少的地方,靠近稻田。

稻米成熟的時間是不同的,早稻在七月上旬開始成熟,中稻卻在九月中旬,晚稻在十月。

越靠近稻田,道路兩邊的建築就越來越少。

北信介帶著水谷羽京停在了一片稻田前,看著這批還沒有成熟的中稻,水谷羽京不知道北信介在想什麼。

北信介鬆開了水谷羽京的手,看著眼前隨著微風緩緩起伏的稻穗,轉過頭看向水谷羽京。

“稻子成熟的時候,今年的新米要吃嗎?”

北信介是個奇怪的人,和別人都不一樣……為什麼不一樣呢?

他身上那種寧靜和秩序,宛若神祇。

“你這傢伙,真是莫名其妙啊。”水谷羽京說著,卻忍不住笑了起來,眉眼間的銳利被沖淡,少年的稚氣和活力在他的眉宇間不斷地浮動。

明明可以直接說,卻非要將他拉到這裡……

兩個人坐在田埂上,一起把那塊沒有帶進家門的檸檬撻吃乾淨了。

北信介看著放輕鬆的水谷羽京,看著他從低沉的情緒之中走出來,抿著唇,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未來總有一天,他會看到水谷羽京的排球的,他只需要等待著就好了。

週末結束之後,社團活動時,角名倫太郎體育館看到了北信介,當狹長眼睛投出的視線落到北信介身上的時候,又讓他想起了那個少年。

那個叫水谷羽京的人身上有很奇妙的氣場,雖然看起來不像個好相處的人,但是實際交流起來並不會覺得對方很麻煩。

“在想什麼啊?你那小小的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宮侑揉著自己的後腦勺,無聊地用另一隻手扔著手中的排球。

角名眯著眼睛看了宮侑一眼,暗暗下決心明天就把他的醜照散播出去。

“小心他發你醜照哦。”路過的宮治提了一句,宮侑霎時間看向角名的臉,果然看到了對方狡詐的表情。

越看越覺得角名的臉很奇特……

“你要是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就把你的醜照貼在公告欄上。”角名面無表情地晃著手裡的手機,那張讓人火大的臉氣得宮侑牙癢癢。

宮治走過來拍了一下宮侑,與兩人的打鬧相比他更好奇角名剛剛為什麼一直盯著北學長看。

畢竟,北信介那樣的人,總讓人覺得和大家格格不入,控場能力也強,多少有點可怕。

“你一直盯著北學長看什麼?”宮治瞥了一眼在另一邊和大耳學長一起記錄著什麼的北學長。

角名看了一眼遠處的北學長,然後又轉過頭看向雙胞胎。

他記得前一段時間北學長好像把水谷羽京帶到稻荷崎過,當時雙胞胎好像還貼臉開大來著。

“你們,認識水谷羽京嗎?”

“水谷羽京?是誰?”宮侑一臉疑惑。

角名/宮治:前段時間是誰想拉著人家打排球的?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