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學那天我比你哭的還兇。”

“你也哭了？”

“嗯。”

“我怎麼不知道？”

“又不是什麼好事。”

“我還以為就我會哭呢。”艾可眼圈又紅了，“那你第一天是怎麼過的，擔心嗎？”

“擔心呀。”沈荔低頭抿了口茶水，“還能怎麼過，熬唄，放學的時候我第一個去教室接的寶寶。”

“後來呢？”

“習慣了就沒事了。”

艾可現在處於第一階段，體會不出沈荔此時的心情，抿抿唇，“一會兒我早點下班去接他們。”

“我跟你一起去。”沈荔笑笑，“好久沒見一一和睿睿了，想他們了。”

“見他們可以，但不能給他們帶禮物啊。”艾可說，“家裡玩具都要放不下了。”

“我兒媳婦，我得寵啊。”沈荔揚唇道，“給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這天一一和睿睿第一個從學校出來的，看到沈荔後兩個人撲了過去，“乾媽，荔姨。”

沈荔緊緊抱住他們，一人親了一下，然後牽著他們的手上了車，車後座有芭比娃娃和玩具槍。

一一抱起芭比娃娃，笑眯眯說：“謝謝乾媽。”

睿睿拿起玩具槍，“謝謝荔姨。”

沈荔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回頭說：“不用謝。”

艾可見他們笑，也跟著笑起，“你們兩個長大了要好好孝順你荔姨。”

一一嘴甜，“我長大了給乾媽買好多好吃的。”

睿睿：“我給荔姨買衣服。”

一一：“我給乾媽買首飾。”

睿睿：“我給荔姨買房子。”

兩個人爭搶著，你一句我一句。

沈荔心裡這個甜吶，伸手捏捏一一的臉，又捏捏睿睿的臉，“兩個小寶貝，愛死你們了。”

一一問沈荔，“乾媽，寶寶哥哥呢？”

沈荔說：“寶寶哥哥在上學。”

“我們要去接他嗎？”

“對。”

“哦耶，我又可以見到寶寶哥哥了。”一一最喜歡寶寶了，眉開眼笑道，“我要把這個給寶寶哥哥吃。”

沈荔低頭一看是糖果，問：“誰給你的糖果？”

“老師。”一一說，“每個小朋友都有，我把糖果裝口袋裡，見到寶寶哥哥後送給他。”

“一一這麼喜歡寶寶哥哥嗎？”

“嗯，非常喜歡。”

沈荔回身坐好，對艾可說道：“寶寶也跟我說了，最喜歡一一，看來我們這兒女親家算是當定了。”

艾可笑笑：“對，親家。”

大人們見面有說不完的話，小孩子也是，一一和寶寶見面後便誰也不理了，一直纏著寶寶。

“哥哥，我們好幾天沒見了，你沒有想一一？”

“想了。”

“有多想？”

“很想很想。”

“一一也想哥哥。”一一去拉寶寶的手，把糖果放他手心裡，“給哥哥吃。”

“一一不吃嗎？”寶寶問。

“這是給哥哥的。”一一說，“哥哥吃就好。”

“咱們一起吃？”寶寶問。

“可以嗎？”一一舌尖舔舔唇，眼神盯著糖果看起來，其實她也好想吃，可是隻有一塊。

“當然可以。”寶寶很輕鬆的把糖分成兩半，一半塞一一嘴裡，一半自己吃下，邊吃邊問，“甜嗎？”

一一很用力點點頭，“嗯，甜。”太甜了。

一一唇上粘了糖屑，寶寶拿出紙巾給她擦拭，兩人看著看著笑起來。

睿睿給了他們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似乎在說，笑什麼。

……

吃飯的時候，寶寶不時給一一夾菜，叮囑一一：“燙，慢點吃。”

照顧的真是無微不至。

艾可見狀更放心了，不斷點頭。

沈荔見兩個孩子相處的這麼好，也很開心，沒再管他們，和艾可說起了大人間的話題。

“還打算要二胎嗎？”沈荔問。

“咳咳。”艾可一陣咳，停止後，擺擺手，“我不行，還是你來吧。”

她家已經兩個了，再要的話，太累。

沈荔單手托腮看著一一，“還是女兒好。”

這點艾可倒是承認，一一雖然淘氣，但本質上是個好孩子，說話也好聽，是家裡的開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