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事嗎?”
就說突然哪裡來的雪中送炭的神秘客戶,原來是他。
怪不得舒揚他們幾個古里古怪,敢情所有人都知道,就瞞著她一個人。
“是啊。”賀大總裁說,“來驗收我的乙方的工作成果。”
霜序便拿出對待甲方的工作態度:“那您滿意嗎?”
賀庭洲語氣悠然:“那要看我的公主開心嗎?”
霜序笑起來,她此刻的心情比煙花還要燦爛:“開心。”
她眼睛彎彎的,同樣的弧度躍上賀庭洲唇角:“滿意。”
霜序摟住他脖子,賀庭洲將她抱離地面,盛放的煙花裡兩人相擁在一起,他低頭吻她耳朵,吹起衣角的風裡都是滿溢的愛意。
小廖在舒揚耳邊嗚嗚嗚:“我又相信愛情了!”
“你什麼時候不相信愛情過?”舒揚把舉起的手機放低,檢視照片,“你就是一個潛在的巨大戀愛腦,來個帥哥就能把你騙得傾家蕩產。”
“騙我感情可以,騙我錢那是萬萬不行。”小廖腦袋湊過來,“哇,這張拍得好有氛圍,發我發我,我想做桌布。”
“想得美。”舒揚晃了晃手機,“知道這是什麼嗎?致富密碼,你猜我把它賣給賀總,能敲他多少錢?”
小廖已經徹徹底底淪為甲方爸爸的走狗:“你好意思敲詐賀總嗎?那可是我們的金主。”
“我好意思,但我這次不敲詐,我送給他做謝禮。”
其實賀庭洲這次大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幫女朋友解決一道審批手續,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但他沒有。
他拿下飛行許可是為了送女朋友一份禮物,同時以生意的方式給了飛雪一個展示的機會。
霜序在這件事裡的角色就只是一個單純的乙方負責人丶以及一個收到禮物的女朋友。
同樣一件事,同樣的結果,但就很妙。
沈長遠跟付芸是來給乾女兒撐場面的,倒是沒想到,親眼目睹了這樣一表演。
那三行字是烙印在天空上的宣言,高調又囂張。
兩人的心情都有幾分複雜,一半高興,一半唏噓。他們看向不遠處的沈聿,他久久地眺望著夜空。
賀庭洲大方地給了他些許戲份,也讓他知道,他在霜序的故事裡是過去式,是已經邁過的坎,是萬千看客的其中之一。
軍區大院。
賀郕衛自己喝了幾杯酒,吃了兩塊蛋糕,忽然問了一句:“幾點了?”
老林說:“七點五十。”
他沒說什麼,只不過接下來的十分鐘裡,看了三次掛鐘。
跟他時間久了,老林還是能揣摩出一些,知道他拉不下臉,所以替他找了個臺階:“您今晚吃了不少,容易積食,要不去院子裡走走,消消食吧。”
“外面風那麼大,有什麼好走的。”
但嘴上這樣說著,賀郕衛還是順著這個臺階站了起來。
他們到院子裡時,飛雪的表演秀剛好開始。
場地離這說遠不遠,從賀家的院子裡,剛好能瞧見一些。
到底是五六十年代的人,這些新興科技對老林來說還是頗為新鮮。
他看得起勁,剛開始還以為是他們設計的什麼小故事,看到狗出來的時候,他反應過來了。
“這是咱們萬歲吧?”
“哦,那個是少爺,那是霜序小姐。”
賀郕衛肅著一張臉評價:“花裡胡哨。”
無人機在空軍的應用已經相當成熟,但更多是大型裝置,而且部隊可不玩這些花裡胡哨的時髦玩意兒。
當然,他也沒想到自己那個混賬兒子,有一天會搞起這些花裡胡哨的浪漫玩意兒。
以前他覺得兒子遺傳了他的優點,有勇有謀,機敏過人,學什麼都快,天生就是個帶兵的料。從小賀郕衛就親手訓練他,一心想要他子承父志,跟隨自己參軍。
要不是後來出事,以賀庭洲的資質,不需要他這個爹保駕護航,現在至少也是個少將。
現在想來,他還是更像他媽媽一點。
賀郕衛沒什麼浪漫細胞,但他的妻子是一個浪漫理想主義。
她喜歡閃耀一瞬就消逝的煙花,喜歡各類藝術品,喜歡不同國家不同的人文風俗。
她思想前衛,同時很戀舊。
他們第一次約會時,他愣頭青一個,不懂得怎麼哄女孩子開心,帶她去吃了一碗再樸素不過的牛肉麵。後來她說那是她吃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