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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身子骨比較弱,虞藻的骨架與體格都十分纖細,故而眼前這畫面十分驚人,近乎到達有些駭目的程度。

透過銅鏡的畫面,被撐得發白的豔色與虞藻的瞳孔一起放大變圓,他迷茫又不解。

他、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虞藻呆頭呆腦地低頭瞧著,瞧得失神,滿面桃花緋色,端的卻是清純無辜。

裴忌凝視片刻,喉結滑動數下,似再也忍不住,就著偏頭的舉動,含吻上了虞藻的唇角。

又湊到虞藻耳邊,啞聲:“寶寶。”

虞藻的面龐一下漲紅。

這般親暱酸掉牙的稱呼,別說一向沉默寡言的冷麵二哥,就連他的父王都不曾在他長大後喊過。

哪怕是溺愛他的大哥裴雪重,對他的愛稱也只是“小乖”。

虞藻一直以為裴忌不善言辭,更不會說甜言蜜語,誰知,他一說便是如此肉麻的用詞。

飽滿粉潤的腳趾微微蜷縮,虞藻不自在地扭了扭,卻聽見身後的裴忌,呼吸聲愈發沉重急促。

似是再也無法忍耐,裴忌再次含住虞藻的唇肉,舌肉發狠地搗了起來,唾液飛濺,幾乎化作殘影。

唯一能瞧見的,只有一團深黑色的影子,與邊緣緩緩展開的白。

想謀朝篡位的小世子(二十六)

燕清遠推開院落大門,小院又被打理了一次,變得愈發整潔乾淨。

木屋的隔音並不好,夜晚靜謐、偶有風聲。

簌簌吹拂的夜風間,燕清遠聽到持續不斷的哭腔。

柔軟的、上揚的,伴隨陣陣甜稠稠的軟香,與顫不成聲的哭叫。

小世子一直在喊“哥哥”。

燕清遠神色恍惚,芝蘭玉樹般的身形立在庭院之間,怔怔地看向聲音來源。

他行走一天、奔波一天,渾身肌肉痠痛且疲乏,可這一刻,身上的疲憊仿若被另外一股愈發強烈且洶湧的情緒壓倒,驅使他走向聲音來源。

越是靠近那扇門,小世子的哭聲愈發明顯,伴隨許些微妙的拍聲。

“哥哥,好酸……”小世子在崩潰地哭。

另外一道沉悶的啞聲:“怎如此緊張?射課那天,我就見你渾身緊繃,學官沒告訴你肌肉緊繃時,箭會怎麼樣嗎?”

小世子沒料到這會兒還要被提問,他好似回到課堂上,大腦遲鈍地運轉片刻,才試探性道:“會、會射不出來?”

“嗯。”裴忌問,“那現在該怎麼做?”

虞藻迷迷糊糊應道:“放鬆。”

“對,放鬆。”緊跟著,是一道輕笑聲。裴忌撞了撞虞藻,問,“這也要哥哥教你嗎?”

“寶寶。”

“小乖……”

虞藻愈發迷惘:“哥哥?”

裴忌怎麼喊他小乖呢?這不是大哥平時裡才會喊的嗎?

當二哥口中忽然出現大哥才會喊的暱稱,他的神志陡然錯亂,甚至不知曉身後的人究竟是哪位兄長。

“你、你是大哥嗎?”虞藻自問自答一般,斷斷續續往下說,“只有、只有大哥才會喊我小乖呀……”

裴忌的動作一頓,沉默不語。

繼而,似發了瘋一般變本加厲,鬧出來的動靜也愈發響亮。

虞藻哭得更大聲了。

在屋內震耳的動靜之下,一道微弱的開門聲響,顯得微不足道。

燕清遠正站在門外,渾身僵硬,藉著一點門縫與燭火的光芒,看清屋內此刻的情景。

北涼王府那位金尊玉貴的小世子,膝彎掛在隆起的臂膀間,一男子從後親密無間地抱著他。

他身子稍微向後靠仰,身上的肚兜已鬆了一條帶子,正鬆鬆垮垮披在上頭,擋不住多少春色。

臉蛋浮紅、嘴唇緊抿,正似痛苦似無助地哭。

虞藻被抱在懷裡反覆行走,男人氣息紊亂,腳下步伐難免顛簸,帶得他的小身板起起落落一直晃盪。

許是磕著碰著了哪裡,虞藻反應變得很大,偏頭抬著小臉,面龐驚慌楚楚,無助地喘氣,好像在哭。

卻又被含住嘴巴細細舔吃。

“嗚……”他連哭腔都是細微小聲的,“不、不要了……”

裴忌雖然在哄虞藻,卻沒有停下接吻,虞藻能清晰感覺到裴忌的態度強硬。

親吻的力道十分用勁兒,好似要將他整個人吞掉。

裴忌太過兇狠,虞藻仰著頭,偏過腦袋,看著燭火在視線裡晃動,不知時間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