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會。
六個男人一臉凝肅,儘管他們已經做好和平共處的準備,但真當看到對方的臉,心中不免產生厭惡與反感,這是雄性對競爭對手與生俱來的戒備,刻在本能之中,實在很難克服。
不過,眼下還有另外一個嚴峻的問題。
遲星格坐在沙發上雙膝分開,手肘擱在大腿面上,手指交疊抵在鼻尖,眉頭緊鎖:“這嚴白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葉時臻:“藻藻去古鎮上玩,遇到了一個華裔富豪,也就是嚴白。”
他的臉色極其難看,“他說要帶藻藻回夏威夷,還要追藻藻。”
不對付的六人面色和諧地微變。
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著——這男人真敢想,怎麼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原謹:“不是我想說你,葉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不把這些事情處理好,都讓人找上門來了。現在怎麼辦?你說到底讓不讓藻藻見?”
權律深拍案:“不能讓他見到藻藻。”
權律深看得很清楚,虞藻對這個嚴白挺有好感的。
他們在湖邊玩了一路。
楚熙:“但是藻藻知道的話,會生氣吧……”
“不然呢?”江彩冷冷道,“真讓他和那個野男人回夏威夷嗎?”
“我可不想再多一個狗,有你們這幾隻已經夠煩人了。”
說好和平共處的幾人,不到24小時,又吵了起來。
說起來也是可笑,葉時臻和權律深在開會談判、商談幾十億幾百億訂單時,情緒都沒有如此激烈過。
偏偏這兩個年紀最大,相比較而言,居然也是最有“教養”的,根本架不住年輕小夥們的連環炮轟。
他們吵得不可開交,有人扯了扯領口,也有人摘了腕錶,更有人的腎上腺激素已經飆升到了頂峰,隨時做好打架的準備。
箭弩拔張的氛圍下,樓梯傳來輕微動靜。
虞藻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走了下來,他穿著貼身的居家服,面料柔軟、自然垂落,柔順的烏髮貼在鬢邊,雙頰睡得粉撲撲。
下樓時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一隻手搭在木質樓梯扶手上,另一隻手抬起,緩慢地揉了揉眼睛。在雅緻古典的莊園內,他緩緩下著樓梯,看起來像被藏在古堡中嬌養的小公主。
一群人蜂擁而去。
“藻藻,睡醒了?”遲星格很熟練地抄過一條毯子,披在虞藻肩頭,“早上有點涼,別凍著了。”
虞藻用鼻音“嗯”了一聲,顯然沒睡醒。
楚熙離衛生間最近,拿來提前擠上牙膏的牙刷,與裝了溫水的水杯:“藻藻,我們先刷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