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偌大一座花廳,被陳玄丘一腳踏碎。
力道之大,將整座廳堂都帶著向下坍陷下去。
地面上就似有無數片含羞草的葉子在攸然合攏,又是南子的“千絲萬絲霜練光”!
無數道銀毫絲線倒捲回來,穿過那破碎下墜的磚瓦,纏向陳玄丘。
南子竟早有準備!
南子似乎早已料到了他的反應。
陳玄丘故技重施,張開雙臂撲向南子。
南子曾經被他這一招搞了個作繭自縛,把自已也纏了起來,如今豈會再次上當。
“千絲萬絲霜練光”一出手,南子的手中就多了一把水做的長劍,鋒利的劍尖正刺陳玄丘,與目平齊。
從陳玄丘的角度看去,因為那劍是筆直地對著他的目光,竟不能看清這劍體,只看見一點寒芒,向他刺來,猶如暗器一般。
他再撲上去,便是自已找死,一頭撞上這劍,被刺一個透心涼。
“玄龜鎧!”
陳玄丘大喝一聲,一套烏黑的甲冑便迅速籠罩了他的全身。
“鏗鏗鏗鏗……”
兜鍪、面甲、護項、護肩、胸鎧、護臂、護腕、腹甲、脛甲……
陳玄丘一面向前衝,身體上一面附著出現了一具具盔甲部件,就像鋼鐵俠似的。
當他衝到那劍尖前時,已然全身甲冑,只有眼睛處透出一線。
陳玄丘只是微微一低頭,那水劍便刺到了他的甲冑上,“嘣”地一聲,劍鋒上揚,陳玄丘又把南子抱了個滿懷。
只不過,這一次陳玄丘一身堅硬的甲冑,硌得南子渾身生痛。
南子氣得幾乎要暈過去,被他逃過自已的千絲萬絲手也就罷了,偏生還是以同樣的方式被他抱住。
南子雙肩一縮,再一挺,就撞向陳玄丘的臂彎,同時腰肢一扭,只憑著奮力一掙掙開的些許縫隙,身子向下一縮,游魚似的掙脫了陳玄丘的懷抱,飛身向後縱開,拉開了距離。
陳玄丘右手高舉,手中舉著一口劍,就差大喊一聲“賜予我力量吧,希瑞”了。
天空電光閃閃,驚雷劈下,地下地火噴湧,迎向驚雷。
撲向陳玄丘的無數道絲線,就像一團棉花糖遇了水,瞬間化得一無所有。
“天!才幾天不見,他怎麼這麼厲害了?”
南子可不知道陳玄丘連番奇遇,不但得了勾動劍,還已金丹大成。白天和白雪歸來,也不會與她說起這些。
一見不妙,南子立即施展“蝶舞天涯步”,翩然而走,身影只一閃,已在數十丈外。
天空中,列鷹展翅,與十數頭巨鷹就要凌空撲下。
地面上,陳玄丘大喝一聲:“收!”
渾身甲冑盡沒,旋即他就腳踏大步,地湧“蓮花”,激得塵土飛揚,已然如離弦之箭,追了上去。
“爾等鎮壓全城,接收軍隊,接管城池。她不是我的對手!”
南子宛如一隻花蝴蝶,翩躚遠去,聽到陳玄丘的大話,鼻子都快氣歪了。
不過,陳玄丘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現在的南子,就憑她那兩手功夫,還真不是神功大進的陳玄丘對手。
此時,因為二人一番大戰,城中騷動又起。
朱雀辭等人一見,立即俯身衝下城池,趁著白雪剛剛揚言投降,城中變亂未生,迅速接收城池。
陳玄丘獨自一人,追著南子,飛也似地出了城,直往遠處奔去。
陳玄丘自與南子交手,次次都落下風,可每次都不算吃虧,靠的全是他的急智,以及曾經有過的一段交情,南子罕有對他真正動過下毒手的念頭。
可是一個大男人被女人壓著打,終究鬱悶。
今天這一次,陳玄丘是打得最揚眉吐氣的一次。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甫一交手,他就知道自已如今的實力已在南子之上了。
此時眼見南子疲於奔命,陳玄丘戲謔心起,忍不住叫道:“喂,南子姑娘,你除了會撒網子撈男人,就只會跑路麼?”
南子氣得俏臉飛紅,也不理他,只是腳下的步伐微微生亂,流暢的速度略受影響。
陳玄丘本來只是看她速度瞧著並不快,但方向飄忽,始終追之不上,心中氣悶,所以隨口調侃了一句。如今一看語言攻擊還有這種效果,登時精神大振。
陳玄丘道:“你看你的撈男人功夫和跑路功夫,都不是用來直接殺人的,可見性情溫柔,不是喜歡打打殺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