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又是東征的一員大將,如此種種,必令東夷局勢發生重大變化。
我此去,目的不在與和人爭鬥,主要是探察敵情、瞭解民情,以便使我王能針對東夷戰略,及時做出相應的調整。”
陳玄丘微笑道:“你放心吧,我只有娜扎一人相助,不惑又在沉睡之中,我怎麼會莽撞地在東夷搞事情呢?陳某人一向崇尚和平,心腸尤其的柔軟,此去東夷,我一定不會惹事的。”
聽了陳玄丘這番話,旁邊已經歸順的江氏族人和就杵在他眼前的無名小師弟齊齊默然,可謂各有感傷在心間。
陳玄丘駕著紫葫蘆,與娜扎騰空而去了。
月酌老人乃護國神獸,身份太過特殊。
同時,這小老兒其實是個極端血統論者,不大瞧得上這些普通人族,不喜與他們打交道。
因此,這隻高傲的老鳥,早就隱了身形,不叫這些凡人看見。
在葫蘆飛起的最後關頭,一個縱身猛地跳起,抓住了葫蘆上的絲絛跟著飛起來的無名,此時仍然懸在空中,隨著風,抓著那絲絛,被風吹得呼呼嗒嗒的,跟一塊破抹布似的。
江炫堂仰望著天空,看著尚未爬上葫蘆的無名,感慨地道:“陳上大夫忠心無雙,義勇無雙,真乃國士無雙也!”
……
陳玄丘一路東去,飛抵東夷與東郡交界的連綿群山時,將葫蘆藏在雲層之中,縱目下望,就見至少有四處地方,戰火不斷,狼煙衝宵。
無名驚訝道:“東郡與東夷打了六七年,每日戰爭仍然如此激烈麼?這得死多少人吶。”
陳玄丘道:“兩邊雖然常有徵戰,但是不應該如此頻繁的。我看,應該是因為昨日太州江氏東遷,所以東夷王故意在邊防各處製造戰事,牽制大雍邊軍,避免他們出兵阻止江氏叛逃。”
無名恍然道:“原來如此。”
陳玄丘想了一想,沒有繼續往前飛,而是沿著起伏的山脈飛去。
又行了一柱香的時間,娜扎忽然驚咦一聲,指向地面的山谷中道:“蘇蘇你看,那是不是逃走的江氏族人?”
陳玄丘低頭一看,山谷中影影綽綽,似有許多人馬,正在往東而行。
陳玄丘運足了目力,就見那一行人馬約有幾千人,內中有不少車輛,看模樣,隊形散亂,不似軍隊。
而若是軍民混雜或是百姓的隊伍,這麼大的規模,應該就是江氏一族的逃民了。
陳玄丘大為意動,要不要衝下去呢?
製造個障礙起碼應該辦得到,比如有山谷兩側製造個崩塌堵住去路。
江家逃走了兩個不擅長武藝道法,但是經營有道的高層,如果能他們兩個抓回去,也能更進一步地削弱東夷。
東夷沒有招攬到人才,只搞去一些普通百姓,那對如今的東夷來說,只是負擔,無甚大用。
想到這裡,陳玄丘道:“娜扎,想不想下去打上一場?”
娜扎一聽眉飛色舞:“好啊!”
月酌突然憑空出現,站在葫蘆最前邊,大袖飄飄,頭也不回地道:“不能下去。”
陳玄丘訝然道:“月酌前輩?為何不能下去?”
月酌道:“他們有接應的人,老夫感應到,下方除了霸下,還多了兩股強大的氣息。這兩股氣息中,其中一道雖然不算特別的強大,卻有金銳之氣,叫人感應到了極不舒服。
而另一道氣息,強大渾厚不遜於霸下,一旦交起手來,老夫照應不了你們。若非老夫一路行來收斂了氣息,現在已經被他們察覺,而一旦被他們察覺,只怕他們已經攻上來,哪還輪得到……咦?這是哪裡?”
月酌說著,想再看看下邊,確認一下感應到的氣息,卻不想低頭一看,下方白雪皚皚,奇峰峭立,與方才所見的景緻大不一樣。
在此高處,縱目四眺,方圓數百里範圍之內,都找不出方才那座山谷了
。
陳玄丘剛剛把葫蘆上升千米,迅速飛離了原地,此時才把高度降下。聽月酌一問,便坦然道:“前輩說有兇險,那必然是真有大凶險了。我避開了些,以策安全。”
月酌啞然,常言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倚衡。你看咱們這位姑爺子,嘖嘖嘖,這是多有危機意識。
陳玄丘神色自若,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他從容地四下看看,道:“我們人太少,此番東來,就是為了觀看東夷情形,回去稟報大王,以便調整東夷戰略,沒必要暴露身份,引來東夷高手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