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劍穗腥紅。
三十六個人,精神奕奕、龍馬精神,一見陳玄丘出來,三十六名劍客整齊劃一地抱拳,齊刷刷單膝跪地,異口同聲地道:“拜見總判官!”
幸虧不是“拜見總舵主”,否則只怕很快就要拉風地掛掉了。
只是,這三十六名劍客的年紀……
陳玄丘看著面前三十六名一水兒十二三歲的男孩,錯愕地道:“你……你們就是夏祭酒撥與本判聽用的人?”
頭前一名少年振聲道:“正是!”
陳玄丘慢慢吁了口氣,問道:“你們……入寺幾年了?”
還是那名少年大聲道:“三至四年不等,一直在少羽宮習劍、淬意、修心、練體,今日方被撥出,調入總判府。”
陳玄丘暗地裡把夏瀝泉的八輩兒祖宗都親切地慰問了一遍,臉上卻擠出一副笑容,道:“好!你等都是少年有為,方才被簡拔出來,歸我總判府呼叫。
哈哈哈。好,很好,惡來啊,你帶他們去,這殿前左右廂房,四人一間,安置他們。”
惡來一見這些人年紀比他還小兩三歲,心中歡喜,忙跑過去,雀躍地道:“諸位兄弟,跟我來!”
於是,三十六名少年劍客排著整齊的隊伍,鬥志昂揚地跟著惡來走開了。
季勝歡喜地道:“師尊,我原還擔心自己年紀小,幫不了師尊做事呢,原來奉常寺中的人年紀也不大,這我就放心了。”
陳玄丘乾笑兩聲道:“有志不在年高,你們正是一張白紙的年紀,前途無量!”
季勝一聽更加歡喜,摩拳擦掌地道:“那我也去幫忙安排那班兄弟吧。”
陳玄丘道:“好,你去吧。”
眼看著季勝跑遠,陳玄丘悵立良久,才咬牙切齒地道:“天殺的夏瀝泉,你存心整我是不是?嘿!天罡之數,三十六劍,卻只是一群少年!
這七十二地煞,你又給我派些什麼人來?如果是一群走不動道兒的老頭子,我一定不與你善罷甘休!”
陳玄丘賭咒發誓地剛說到這兒,就聽身後一聲脆生生的聲音:“啟稟陳總判,春宮七十二姬,奉命前來報道!”
陳玄丘還沒轉過身子,就嗅到一陣淡淡幽香,不!不是一抹,而是無數抹……
陳玄丘身子發僵,慢慢轉過身去,就見大殿前的空地上,已然俏生生地站立著幾十個采衣長帶、雲鬟綽約的女子。
她們一個個或步搖輕曳、或綰臂金環、或足系金鈴、或蠻腰裸逞,分別拿著琵琶、洞簫、檀板、箜篌、篳篥、竹笙、陶壎、法螺、腰鼓等樂器,就像是敦煌飛天活生生地呈現面前。
陳玄丘張口結舌:“你……你們是幹什麼的?”
一個懷抱古箏的少女嫣然道:“屬下們原本隸屬奉常寺樂府春宮,專司神樂的創作與演奏,舉凡我奉常寺有祭祀、宴請、冊封、去世等重大事件,屬下們均要前往演奏、舞蹈。今奉命撥入總判府,聽候陳總判差遣。”
陳玄丘頓時眼前一黑:夏瀝泉,算你狠,你這是逗我玩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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