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天道不全,地府混亂。她不甘心,竟憑著一絲元神不昧,憑著她的苦修道行,掙脫了六道束縛,以輪迴重生而神識不泯的方式,重返了人間。
可惜,當她長大仇人,撿回了記憶。她聽說,前朝已經覆滅,而那個男人卻是功德圓滿,飛昇仙界了。
他功德圓滿了麼?
他還欠著我一腔的深情,他憑什麼功德圓滿?
從此,她再不入輪迴!
從此,她一世世轉生!
她在苦苦等待一個機會。
生死之間裡,她已經得到了一個關乎天地的大秘密。
她知道,天地如磨,番番輪迴!
如今,人間又一次大劫將至,這一次,她一定要抓住機會,她要求取一個飛昇的機緣!
她要去上面的世界看一看,她要找到那個鐵石心腸的男人。
她只想問一問他,天上究竟有什麼好?難道比得上她在的人間?
……
陳玄丘停住了吹奏,悠悠餘音嫋嫋,抬眼看時,嘉魚姑娘已滿臉淚水。
陳玄丘有些意外,他喜歡這音樂,但前世畢竟聽過見過,實未想到一首感情豐富的音樂,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有著多麼強大的感染力。
嘉魚姑娘清醒過來,伸手拭了拭腮邊的淚,微笑道:“陳公子於音樂一道,造詣竟如此之深,這是一首……能喚醒人前世記憶的樂曲。它叫什麼名字?”
陳玄丘道:“它叫……《故鄉的原風景》”
“故鄉的原風景啊……”嘉魚悠悠地念了一句,有些辛酸之意。
“承蒙姑娘救助照料,陳某現在已經痊癒了,這乎曲子,就當作陳某對姑娘的謝禮吧。”陳玄丘站了起來:“在下已叨擾許久了,也該告……”
陳玄丘剛說到這兒,一個青衣小婢邁著細碎的步子,急急走進廳來。
“什麼事?”嘉魚有些不悅地蹙了蹙眉。
青衣小婢垂手稟道:“小姐,定安門上,有人懸掛血書,向人挑戰。署名處只有一隻鬼首,人人都說,這是正被通緝的鬼王宗向陳公子發起的挑戰。”
嘉魚訝然看向陳玄丘,陳玄丘目光一凝,問道:“那血書上寫些什麼?”
青衣小婢回答道:“陂陀坡上,邀你一戰!既決生死,也銷恩怨!今夜三更,不見不散!”
嘉魚揮揮手,青衣小婢悄然退下。
嘉魚目光閃爍,道:“鬼王宗這樣公開向你挑戰,不怕姬侯派大軍圍捕他麼?”
陳玄丘搖搖頭:“他是料準了姬侯不會阻撓這場決鬥,又沒有別的辦法找到我,所以才這樣公然向我發出挑戰。
因為,他很清楚,在姬侯心中,他王慶死不死的其實並不重要,姬侯只是需要一個姿態,讓姬國百姓滿意。姬侯恨其不死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
嘉魚眼波流動,緩緩地道:“鬼王宗行事,素來陰險狡詐,他既然選定陂陀坡作為決戰地點,必然已經有所準備。你,會去迎戰麼?”
陳玄丘笑了笑:“我若不去,天下之大,又去哪裡挖出這隻老鬼?他想我死,我,也想他死啊……”
很快,岐州定安門上,又有一匹白布懸下譁然垂下。
那白布上墨跡淋漓,只有一行大字:“寄好爾之狗頭,吾當踏月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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