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他不知道是誰投的,他只知道確實有人投了。
所以,他不知道該感激誰。而要說恨吧,二十個人中確實有一個人投了他,他又不確定那個人是誰,那他能恨誰?
好像這是一個哲學問題。
這時候,於神官走了過來:“哎,元師兄,小弟可是履諾投了你一票啊,你彆氣餒,你看,我一票都沒有。以師兄的本領,我看絕對夠格的,這些人吶,就是覺得師兄你太年輕。你看,所有上榜的人,年紀都比你大,最年輕的一個,都比你大十歲……”
元至好像突然開了竅,微笑地握住於神官的手:“多謝於師弟,為兄也只是想上場試吧試吧,增長些閱歷,其實以我的資歷年紀,怎麼可能問鼎寺主之問,哈哈哈,我本來也沒想過。無妨的,我不在意……”
目送於神官離開的時候,元至突然覺得,他長大了。
雖然,他是目前奉常寺中越階升遷的最年輕的神官,但他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滄老了三十歲。
他忽然成熟了,他覺得,自己的心境現在就像一個年過半百的智者,洞悉世事人心。
呵呵,禍兮,福之所倚。心境的成熟,對我的神通修行,必將產生極大助益。
你們以為,能打擊我麼?一群嫉賢妒能的垃圾!
元至的唇角微微地翹了起來,帶著一絲不屑的冷笑。
這時,兩名計票神官在四名監票神官的簇擁下走到了榜臺下,將一張傍單貼了上去。
元至的心猛地一跳,我判官府是最後一個部門啊,怎麼還貼榜單?難不成剛剛計票有誤?
元至強抑激動,湊上前去,就見那最後一張榜單,赫然寫著三個大字,三個中字,三個小字。
“總判府,陳玄丘,十九歲。”
元至心態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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