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成就一方諸侯,總不能棄子民於不顧,得儘快赴藩才是。
婷兒也不小了,也該儘快招贅納婿,生育後代,傳承家業。以後自當謹守門戶,不可再如往昔一般風流……”
殷受聽了,輕嘆道:“婷兒知進退、懂分寸,心胸眼界,尤勝男兒,寡人真的很是欣賞。只是為什麼你……”
安婷柳眉一展,道:“為什麼怎麼?你們男人三妻四妾便是尋常。人家貴為侯女,襲有爵位,未曾嫁人時,遇到了情投意合、彼此歡喜之人,但有親近,就是壞女人了?”
殷受尷尬地道:“這個……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婷撇撇嘴道:“你就是這麼想的。你對我也只是喜歡啊,並不是心愛,還不是會跟人家歡好起來,還樂在其中?”
殷受被她大膽的話說的很是尷尬,這位小侯爺……未來的大雍第一位女性小公爺,性情潑辣,還真是敢說。
安婷凝視著他,忽地嫣然一笑,道:“大王有了心愛之人吧?”
殷受心中一跳,忙道:“胡說,四王妃尚未迎聘入宮,寡人就只你一個女人吶。”
安婷凝視著殷受,緩緩地道:“我的感覺,不會錯的。方才歡好時都能感覺出來,大王心神不屬的,一定是有了心愛之人了,不是喜歡那種喔,是真的愛上了她。”
殷受瞪眼道:“一派胡言,你再不住口,我可真要打你屁股了,叫你哭的那種。”
安婷扮個鬼臉兒,迅速地在大床上爬開:“來啊來啊,只要大王腿不軟,還能追得上。”
“嘿!”殷受正要起身去追,寢殿門口突有寺人道:“大王,首相及幾位大臣已經到了御書房,請見大王呢。”
殷受一聽,頓時停下了動作。
安婷也停下來,回身看著殷受,半晌,在榻上長長一拜,有些傷感地道:“大王,今日別過,或從此相見無期。大王,多珍重!”
御書房裡,談太師趕到的時候,首相亞相和陳玄丘等幾位上大夫都已經到了。他們正在傳閱一份軍情奏報,看見談太師進來,剛剛看完奏報的陳玄丘忙雙手奉上,道:“太師,請看看這個。”
談琰看了他一眼,心道:“就是為了這個臭小子,我的寶貝乖女兒又離家出走了。”
陳玄丘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心中暗忖,難不成是我遞奏報的姿勢不對?
談太師接過奏報,只看了幾行,臉色便微微一變。
“江家蠢蠢欲動,從其諸般舉動看來,這是要反了?”
陳玄丘忙道:“太師,愚下以為……”
談太師道:“你閉嘴!沐相,江家一反,黃家恐獨木難支。然而姬侯逃回了姬國,舉兵之日亦不遠矣,其實力究竟如何,朝廷現在還不得而知,必須留備主力以策安全。”
陳玄丘道:“那個……太師啊……”
談太師瞪眼道:“你年紀輕輕,這等軍國大事,是你動些小心眼兒、弄些旁門左道心思就能解決的嗎?一旦有所失誤,東夷大軍長驅直入,則中京危矣。你安生坐著,莫再說話。”
談太師抖了抖手中的奏章,又對沐衍道:“國相需坐鎮中樞,東夷只能由老夫去走一趟了,可是此一去,也非須臾可歸,奉常寺的動盪尚未平息,若是沒有老夫坐鎮……”
談太師嘆了口氣,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沐相同情地看了眼一臉無辜的陳玄丘,高層現在都知道談家女喜歡陳大夫,以雙方家世看,未來很可能會結為姻親。
從談太師毫不客氣地訓斥陳玄丘看,那態度也不是把他當成一位上大夫,而是當成自己的半子女婿看待,看來已經是心中允肯了。
攤上這麼個強勢的老丈人,以後陳大夫可有得消受了。
沐相便清咳一聲,道:“談太師,我等方才正議及此事。陳上大夫已經主動請纓,要去東夷解決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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