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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可能不產生本能的反應。

佳人已去,杳無蹤跡,可她在陳玄丘心中蕩起的漣漪,卻不是那麼快就能平息的。

陳玄丘趿著一雙蒲草睡鞋,身上只披一襲睡袍,衣襟上還隱隱帶著南子的馨香,一頭長髮任其披散於肩後,站在那扇破爛的窗前,吹了好一陣涼風,才漸漸息了慾火。

還不錯,壓制的很順利。比他在葫中世界時,每日飲用先天靈雨,結果導致他每天從那方石碑上醒來時,都有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想平靜下來容易許多。

無名站在庭院一角花樹之下,手中提著他那口極長的劍,關切地看著小師兄。

陳玄丘慾火漸熄,心火卻未消,不期然便想起了岐山小屋中,與那個有些傲嬌、有些天真氣的朱雀辭相處得兩天兩夜,不由怦然心動。

可這時,卻又有一道豔麗的身影,從他腦海中倏然閃過,那身影從嫋嫋霧氣中走來,邁著妖嬈的貓步兒,一步一嫋娜,烈焰紅唇,極盡妖豔、極致魅惑。

陳玄丘搖搖頭,掃去心中綺念,嘆息道:“有點憋得慌,好想大戰一場啊!”

陳玄丘把破爛的窗子拉起,起個象徵性的掩飾作用,便轉身回了房中。

“小師兄是想與人切磋武藝麼?”小無名歪著頭認真地想了想:“不像!”

他雖然不明白,卻隱約覺得,這個忙,他幫不上。

天光大亮後,陳玄丘喚來太子宮的人叫他們修窗,他們雖然對嘉魚姑娘的不辭而別,陳公子窗子的破碎感到奇怪,卻也知道他是國君的密友,所以不敢多問。

這年代沒有天天上朝的規矩,陳玄丘就只在府中修煉,經過了昨日的刺殺,他是不會輕易離開了。

可是天將近午時,卻有宮中快馬趕來太子宮,一隊甲士帶來了殷受的旨意:速召上大夫陳玄丘入宮。

陳玄丘不知道殷受遇到了什麼大麻煩,趕緊隨著那隊甲士入宮,魚不惑、娜扎不放心,急忙跟了去,護送他入宮。

陳玄丘一路馬不停蹄,到了宮門處,有寺人喊他可宮中騎馬,便一溜煙兒地衝了進去。

陳玄丘趕到御書房,就見殷受一身孝服,氣極敗壞。

几案上,榻上,奏本扔得到處都是。

陳玄丘急忙拱手道:“國君召臣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殷受怒氣衝衝地道:“反了他們!反了他們!大哥你來看,這才一早上啊,就是幾百道奏本,都快把寡人的御書房塞滿了!

全是彈劾你的,說你是當世第一大奸佞,要寡人呼應民意,誅你九族!嘿!這才一早上啊,寡人從未見過他們如此勤政。”

陳玄丘隨手撿起一本奏章看了看,果然,裡邊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罵他禍國殃民,罵他妖言惑君,罵他罪該萬死,不殺他人神憤一類的。

殷受怒道:“全都是,全都是啊,他們是商量好了來的,寡人才剛繼位,他們這是給寡人臉色來著。”

陳玄丘現在鬥志特別的旺盛,畢竟他昨兒夜裡他就覺得“有點憋得慌,好想大戰一場”了。

陳玄丘立即給殷壽打氣:“他們是衝著廢除人殉之禮來的。但也不是全然為此,也是想給國君一個下馬威,只要國君這次讓了步,以後就會任其擺佈!戰!咱們跟他們戰!”

殷受大受鼓舞:“寡人就是這麼想的,就像大哥你昨兒說有,生死看淡,不服就幹!人死鳥朝天……”

陳玄丘打斷他的話道:“幹是幹,但是我們需要幫助啊,秦檜還有三朋友呢,孤家寡人可不成。朝中文武,就沒一個支援國君的麼?”

殷受聽得一頭霧水,也不知道秦檜是何許人也,反正聽了有莫測高深之感,大哥一向莫測高深。

殷受便道:“昨日參與廷前議事的幾位重臣倒是沒有上書反對。不過,寡人懷疑,這幾百封奏本中,得有一多半就是他們的黨羽,能指著他們麼?哦!對了……”

殷受走到几案旁,在几案上翻了翻,找出四五本奏章,道:“倒是也有幾個支援寡人的,只是人微言輕,沒甚麼作用。”

陳玄丘接過奏本隨手一翻,就見第一本上寫著“射亞費仲,叩陳國君:”,又翻開第二本,只見上邊寫著“犬官尤渾,叩陳國君。”

陳玄丘也不繼續看了,一拍奏章,道:“官兒小不要緊吶,你是國君,趕緊提拔就是了!把他們都提起來,放他們出去咬人,跟那些執迷不悟之輩,咱們就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