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銷金熔玉,厲害無比,非混元不可敵!”
六耳獼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那簡直就是天界的百曉生。
聽他這麼說話,天厲、五殘、六丁、六甲,各路將領紛紛發出號令,命令本部人馬後退,退得遠些,這樣再有紫微之炁襲來,也來得及躲避。
馬元尊王佛扭頭看了一眼,很淡定。
十八羅漢成建制的覆沒三撥了,這回才死了一個,他已處變不驚。
馬元道:“方才那一炮轟去,看那紫幕似已難支。自在王佛,你將四艘行空鉅艦的元氣雷火炮集中在一起,必能轟開這大陣!”
陳玄丘大驚道:“還要再轟麼?”
懼留孫也發起狠來,道:“轟!就算我等不是紫微帝君對手,可若連他星域外圍的一座守護大陣都攻不破,還有何臉面見人?自在王佛,出手吧。”
陳玄丘一捶船舷,大聲道:“罷了,那就集中火力,再轟一炮。曠子規,你他孃的元氣雷火炮呢,全都給我拉到前邊來!”
當下,四艘行空鉅艦,並排兒停在空中,四尊元氣雷火炮,紛紛調整炮位,向著陳玄丘指定的一個點瞄準。
無數聖教信徒在甲板上為巨炮充能,一道道鏤刻在甲板上的道紋被點亮,四支炮筒漸漸發出熾白的光芒。
十七羅漢一看,嗖地一下退出好遠,連剩下的兩個星君也不管了。
只有懼留孫、馬元、毗盧三佛藝高人膽大,又想著那反射的光束也未必那麼巧恰能轟中他的位置,仍然站在那裡。
可陳玄丘早已暗中叮囑曠子規,轟不轟得開紫微大陣且不管,那反擊的光束最好……
嗯嗯嗯嗯……
曠子規心領神會,以方才那一炮為基準,悄悄調整炮位,做好了準備。
隨著陳玄丘一聲令下,四門巨炮同時發出咆哮的怒吼。
四道熾白的光束轟擊出去,半空中合作一束,撞向紫微大陣。
這一次的聲勢,比方才不知大了幾倍,牽扯的星幕範圍怕是有百里方圓。
眾人面前,似乎整片夜空都被一點點紫色星光點亮了。
已經退得極遠的六丁六甲、天厲五殘見狀,立即喝令三軍,再退百里。
懼留孫窮盡目力,眼見那一道光束越射越遠,不由大喜,道:“此番當是轟開了大陣?”
話音未了,那熾白的光束已如力盡之矢,然後,漫天紫色星光同時反射,形成一道直徑丈餘的巨大紫色光束,便反彈回來。
那粗大無比的一道紫色光束,轟擊的正是懼留孫、馬元、毗盧三人立足之地。
陳玄丘趴在船舷上,放聲大叫:“三位老佛,小心了呀!”
懼留孫一見那光束正向自己射來,不由大驚。
難不成這陣法是有靈性的麼?怎麼射得這麼準。
倉促間,已是來不及躲閃。
六耳獼猴說“非混元不可敵?”那本座應該抵得住這紫微星斗之炁的反擊才對。
懼留孫心念電閃,運起全身功力,雙手一推,一道磅礴的金色光束便迎著那紫光衝了上去。
馬元和毗盧也是全力出手,攘助懼留孫。
三人現在修的都是西方教門的功法,本系同宗同源。
所以,馬元和毗盧雖然比不得懼留孫,但他二人發出的兩束金光,卻融入了懼留孫發出的金色光束,使其更加凝實、粗大,向前紫光迎去。
紫色光束攸忽便至,就在懼留孫身前十餘丈處,便被那束金色光芒迎上。
一聲巨響,激盪的氣浪炸開,空中四艘行空鉅艦距那爆炸點足有三里地遠,卻像被一股大浪湧來,同時向上抬了一抬。
爆炸中心點發出熾烈的強光,映得一片通明,什麼都看不清了。
然後,那金光與紫光的碰撞爆炸處,便升起了一朵蘑菇雲。
陳玄丘立時躍下戰艦,衝向那蘑菇雲的底部。
陳玄丘衝到蘑菇雲的下面,就見一人蹲著馬步站在前方,半邊膀子的衣袍已經沒了,如同袒著半邊臂膀似的。
他的頭髮、鬍鬚、眉毛,全沒了,一顆腦袋光禿禿的就像一顆滷蛋。
**的半邊胸膛一片焦黑,兩隻眼睛突著,快要瞪出來似的。
再看他後邊,馬元尊王佛也成了光頭,臉上一片焦黑,由於護體功法的差異,他的衣袍不是少了半邊,袒了肩膀,而是整件袍子如絲如縷地掛在身上。
天風拂過,那絲絲縷縷一陣搖動,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