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的傷不重,現在服了羲茗的丹藥,只要靜心打坐,入定一番,就能穩定了。”
“好,那我們就不打擾玄丘哥哥了,玄丘哥哥,你安心入定。我去給你煉一爐天魂滌脈金丹!”
這丹藥可是最上乘的療傷丹藥了,所耗費的天材地寶,都是極其罕見之物。
因為原材料難得,所以茗兒手中也沒有已經煉好的丹藥。
因為一旦把那材料煉成了天魂滌脈金丹,若有其他需要時,材料可就未必湊得全了。
陳玄丘答應下來,雙手先結北斗訣、再結五嶽印,最後合太極印,緩緩搭在腹下,進入入定狀態。
月茗和羲茗關切地看著他,陳玄丘一身的爛布條子,足見當時之兇險。
漫天劍氣縱橫之下,陳大哥是多麼危險啊,一個不慎,就命喪當場了吧?
畢竟,向他揮劍的可是一位準聖。
天可憐見,幸虧他沒事。
見陳玄丘身體抖動了幾下,氣息漸漸變得平穩下來,臉上血色似乎也恢復了一些,這才躡手躡腳離開靜室,將門關好。
眼下療傷要緊,衣服倒是不急著給他換了。
靜室的石門“咔”地一聲叩上,陳玄丘的眼睛就嗖地一下張開了。
一雙狐狸眼賊兮兮的。
側耳聽聽外邊動靜,陳玄丘立即跳下地來,取出混元金斗,呼啦一下,各種法寶傾瀉而出,頓時珠光寶氣,滿榻燦爛,神光氤氳蒸騰,陳玄丘不由得眉開眼笑。
“發了發了……,發……咦?”
“咕嚕嚕……”
混元金斗裡,滾出一個姑娘。
姑娘滾落到床榻之上,身下硌著法寶,身上壓著法寶,看著他的眼神兒,已經既沒有憤恨,也沒有羞惱。
小美人兒鄧嬋玉已經佛了,超級佛。
她小腰板兒下邊硌著萬鴉壺,都懶得挪動一下。
此時的陳玄丘與她進入混元金斗時所見的陳玄丘完全是兩個形象。
此時的陳玄丘一身的破布條子,都露了肉了,比乞丐還慘。
但鄧嬋玉連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她哪一次從那混元金斗裡出來不意外呢?
習慣了,累了!
鄧嬋玉很平靜地看著陳玄丘,很平靜地說:“你……”
聲音戛然而止,鄧嬋玉開始左右打量。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這是一張床。
房子裡只有陳玄丘一個人。
然後,鄧嬋玉才很平靜地問道:“把我拿出來放進去的,到底想怎麼樣?”
“啊呀!”陳玄丘一拍額頭:“我忘了把你還給金靈聖母了。”
“你敢把我交給她,我就去死!”
看起來很佛的鄧嬋玉,臉龐還是迅速佈滿了紅暈。
當著金靈聖母的面兒,她都說出那種話了。
回去?她鄧嬋玉還要臉的好伐?
陳玄丘搖搖頭:“我說的是在金靈帥帳中時,現在,就算你想回去,也不可能了。”
陳玄丘看著鄧嬋玉腦袋底下枕著的玩意兒,那是倒扣著的一隻黑陶大碗,他從長耳定光仙身上摸出來的。
鄧嬋玉躺在床上,皓腕下邊,正墊著一隻金箍。
她已經看見這兩樣法寶了,如果她再知道長耳定光仙已死,那麼她就會知道,長耳定光仙的死,自己脫不了干係。
而以元神上了封神榜的人哪怕去過葫中小世界,他也無法控制這個人,所以,絕不能讓這個人離開自己的掌控。
陳玄丘看著鄧嬋玉,嘆息道:“不管你願意或是不願意,從今以後,你只能跟著我,從此,永遠!”
鄧嬋玉有些委屈,我本來就說過願意從了你好吧?難道你當時根本就沒聽?
但是,她又有些怦然心動。
這個男人,好霸道。
既然接受了人家,也不說語氣溫柔一些,幹嘛要用命令的語氣呀。
只能把她留在身邊了,陳玄丘嘆息地想。
不過,陳玄丘也不確定鄧嬋玉的心意,雖然她進過葫中小世界,自己卻不能左右她的意思,那麼……
如果此時是神性玄丘主控這具肉身,陳玄丘可能會毫不猶豫地祭出誅仙劍。
還有什麼比叫她魂飛魄散更安全的呢?
但此時主導這肉身的,卻是狐性玄丘。
狐性玄丘比三性合一時的陳玄丘更加的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