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神兒來,雖然她不喜這樣的一個陳小二,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一個陳小二,叫她對這個大帥更可放心一些。
也許,他做此姿態,就是為了怕她們不知上下尊卑,亂了軍中制度吧?
畢竟,他原本是個廚下的小夥計,又曾當過六丁神將府的小書吏,若不樹威,以後難以統馭全軍,所以只能下個猛藥。
曹卉替陳玄丘找著理由,對眾人說道:“大家都聽到了?速速回去準備,若是遲了,我只怕……他真會下手殺人。不過,你們不覺得,這樣一位鐵血大帥,我們贏的希望才更大一些?速速回去準備吧,莫要誤了點卯。”
幾個女神將被她點醒,只好揣著滿腹疑竇,急急飛回各自軍營,準備報備給大帥的資料。
四方困金城裡,胡喜媚和南山雁正在花廳中閒坐。
這兩個人身份詭異,一個自稱是陳玄丘的小侍女,一個是他的跟班隨從。
可是小侍女不像小侍女,陳玄丘這個宮尉麾下沒有一兵一卒,也沒有一座府邸,這個跟班隨從也是有名無實。
此時她倆在花廳中閒坐,品著香茗,吃著仙果,倒像是後宅裡一對女主人。
“你真不覺得,今天小二有些反常麼?”喜兒坐在一張雲床上,悠盪著一雙小腿,一邊啃著仙果,一邊鎖著秀氣的眉,疑惑地問。
“我不覺得啊!”南山雁喝一口香茗,笑吟吟道:“許是昨夜奇襲紫霄仙宮極是順利,公子開心,所以活潑跳脫了些唄,你也知道,他平時就很隨和的。”
喜兒嘴唇上滿是漿果的汁液,潤得唇瓣鮮嫩潤澤,歪著腦袋想想,還是搖搖頭道:“這麼解釋,也並無不可。不過,你難道沒注意他的眼神兒?如果是因為開心和我們開個玩笑,那眼神兒不該是那樣的。”
南山雁眨眨眼道:“他眼神兒怎麼了?”
喜兒臉色微微有些發紅,但廳中只有她們兩個女人,還是說道:“就是……就是充滿了**,眼神兒像鉤子一樣,好像……好像一鉤就能把人家的衣服都給扯下來似的。
他的確是有點裝,卻不是裝著好色,而是……而是努力在把好色裝成只是在開玩笑,叫人看了心慌慌的有些害怕。”
南山雁聽得也有些臉紅起來。
喜兒的感覺,她也一樣有。
陳小二醒來時,不是在故意和她們開玩笑,反而似乎是對她們充滿**,但又怕表現得太明顯,所以刻意裝成是開玩笑。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
她巴不得陳宮尉肯對她有性趣,脫光光自薦枕蓆的事兒她都有勇氣做了,本就打定主意,想以終身繫結在這個男人身上,還怕他對自己滿是侵略性的眼神兒?
來吧,侵略我吧,求之不得呢。
所以,南山雁吃吃一笑,搖頭道:“喜兒妹妹,你真是想多了,公子風流倜儻,俊逸瀟灑,只怕是你對公子動了情,所以才想那麼多吧?我看公子眼神兒挺正常啊,可沒發現像鉤子一樣。”
便在此時,就聽院中有人驚喜喚道:“啊,公子回來了!”
院中行禮說話的,正是嶽凝霜,被陳玄丘贊她面板白裡透紅,氣質出眾的那位春宮姬。
陳玄丘飛身落定,雙翅一收,向她微微一點頭,吩咐道:“召集我四方困金城所有人於大廳集合,我有話說!”
不等嶽凝霜應聲,他便快步向花廳走去。
嶽凝霜微微一怔,心中有些失落。
以前公子對她們從不假以辭色,她們也就習慣了。
今日公子突然柔情似水,撩得她們也不禁想入非非,難免臆想,是不是自己有機會得到他的青睞,能做個貼身的侍婢,那也是好的。
誰料,就是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公子反比以前的模樣還要冷肅的多,這難免有些叫人不能適應。
花廳中二女聽見聲音,已經站了起來。
陳玄丘邁步進了花廳,目光向二女一掃,便肅然道:“玄女娘娘將六丁玉女神將撥歸我帳下聽用,委任我為北極招討大元帥了。”
二女一驚。
陳玄丘又道:“現如今丁未神將一職空缺,南山雁,本帥要你官復原職,仍舊統領所屬兵將,你可願意?”
本來正因為陳玄丘有些嚴肅的神情有些驚訝的南山雁又驚又喜,鼻頭一酸,眼睛就朦朧了,跟著他,果然是對的。
南山雁向前一撲,就跪在了陳玄丘面前,泣聲道:“多謝公子……不不不,多謝陳帥成全,南山雁願意。從此後,南山雁就是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