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神猴將軍到廳中坐吧,我去備茶。”
靈明石猴聽了,便拱拱手道:“承蒙老佛與陳宮尉救命之恩,石猻再謝。不敢叨擾了,石猻既已脫逃,還要馬上去玄女娘娘處報備,免得袁公他們牽掛。改日再登門正式致謝。”
燃燈展露和藹微笑,淡然頷首。
靈明石猴拔起那旗杆扛在肩上,騰空而起,飛向九天玄女宮。
猴在空中,急躁性兒又顯,那石猴便拍著那旗杆兒,一邊飛一邊叫道:“神珍鐵,神珍鐵,你若有靈,便答應一聲,肯不肯認俺為主。
你不應聲兒,俺便請得天工神匠,將你寸寸截斷,起爐熔了,再鑄成一條鐵棒,仍是俺石猻的兵器。”
石猴威脅完了,便自言自語道:“一塊神鐵怎麼會有靈呢?可是陳宮尉的師父必是一位了不得的老神仙,想來不會騙俺……”
這時候,石猴識海之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我本天生地長,混沌隕鐵,從不曾認主,除了混沌火焰,三界內也沒什麼神火能煉得了我。你若想叫我認你為主也不難,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石猴驀然停在了空中,驚喜叫道:“咦?老神仙所言當真不假,這神鐵果然有靈。神鐵神鐵,你要俺石猻,答應你什麼條件?”
……
陳玄丘就像殷受宮中的貼身寺人似的,攙著燃燈老佛一條手臂,燃燈老佛另一隻手則託著黃金玲瓏寶塔,便往廳中行去。
月茗和羲茗隨於其後,想幫著陳玄丘款待貴客。
喜兒早就整理好了衣裙,跳到門前,看著院中動靜呢。
瞧見陳玄丘那彎腰塌背的諂媚相,喜兒便想,這廝不會是起了性兒,一時不敢直起腰來吧?
這樣一想,喜兒頓時滿面紅暈,卻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燃燈老佛進了客廳,在上首坐了。
陳玄丘殷勤詢問起經過,燃燈不以為然地道:“呵呵,本座出馬,還有什麼可說的。自然是直接殺去天一神宮,搶了人便走。”
陳玄丘動容道:“如此一來,天蓬元帥必然是驚動了。”
燃燈老佛傲然道:“那也沒什麼,北極天蓬、天翊、天佑三位真君,一氣都統大將軍、飛鷹走犬二使者、四目老翁殺伐大將、九天殺童大將、啟刁北翁神將、長顱巨獸神將、威劍天王神將,幾乎是傾巢出動,又有天兵數十萬念力加持,不過……”
燃燈淡淡一笑:“我要走,他們又如何留得住我?”
陳玄丘聽得心驚肉跳,原來天河還有這麼多神將,倒是我低估了天蓬的底蘊。
鹿氏先祖的仇,陳玄丘自然是要讓鹿氏後人親手去報。
可是,如果實力差距太大,陳玄丘也是絕對不想讓鹿司歌去冒險的。
所以,此番請動燃燈去救人,陳玄丘也有藉此瞭解燃燈根底的意思。
一聽這麼多的天兵神將重重包圍之下,燃燈仍舊安然而返,陳玄丘也是暗暗心驚。
這就是準聖高手的底蘊麼?
陳玄丘想著,便關切地問道:“老佛不曾受傷吧。”
燃燈哈哈一笑,道:“若是紫微帝君來了,再有這些神將相助,或可讓本座受點傷吧,哈哈……”
嘶~~
燃燈竟恐怖如斯!
不要說鹿氏一族,便是我四方困金城中這許多人現在全部出手,也比不得這天河水師諸多神將實力啊。
不行,在小鹿修為大進之前,我一定不能讓她冒險,幾萬年都等了,這仇也不急在一時。
二人在大小茗兒和喜兒陪同下,談了談出入天河的事情經過,陳玄丘便起身,親自送燃燈老佛回去休息,一路都執弟子禮,令燃燈甚感熨貼。
及至房門關閉,陳玄丘等人離去,燃燈才一個趔趄,趕緊回到床邊,將黃金玲瓏寶塔放在床頭小几上,褪了衣衫觀察傷勢。
腿上血淋淋一塊,以他堅固無比的金身,也不知道那走犬將軍是什麼異種,居然硬是咬下一塊肉去。
燃燈元神出竅觀望自己後背,他的金身皸裂如蛛絲,由一個點向四下散開,越是接近那個中心點,裂縫越大。
這是天蓬的法寶撼帝鍾打在他的金身上造成的。
好一個撼帝鍾!竟能打傷本座的金身,天蓬該死!
燃燈惡狠狠咒罵了一句,又想起陳玄丘方才的殷勤樣兒,感覺要收攏他更多了幾分希望,這等付出,似乎也算值得,這才稍息怒氣。
他取出一隻玉瓶,傾出三顆芬芳無比,龍眼大小的丹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