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此時根本不知道身邊發生的一切,築基牢實,突破大羅,在其識海本源之內,天花墜地,地湧金蓮,霞光萬道,大歡喜意態充溢了所有。
陳玄丘胸中五氣迅速上湧,如同無窮養份,滋養頂上三花,三花綻放,大放光明,然後迅速枯萎,凝結出一顆豌豆大小的道果,道果如心臟形態,一呼一吸間,天地法則開始在心中明悟。
隨著源源不絕的能量擁入,陳玄丘的道果大肆吞噬著這力量,不斷地壯大自己,終於,那道果如一拳大小,猛然沉入陳玄丘的識海。
識海中彷彿從天而降一顆隕石,濺起萬丈巨浪,整個識海一團混沌,隨著這場大爆炸,陳玄丘如同重新孕育成了一個嬰兒,抱元守一,胎息秘藏,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重新孕育起來。
也不知道識海中過了多久,那沉入識海的道果終於和陳玄丘的本源識海融為一體,冉冉升起於識海上空,宛如識海中的一輪明日。
這一剎那,陳玄丘只覺自己的心神都徹底投入了這旭日噴薄的天地之中,似與天地合為一體,天地間的種種法則軌跡,在他心頭迅速流淌而過。
種種玄奧,種種明悟,修為神通,也在這法則流淌中迅速提升著……
魔界,是與天界一體兩面的存在。
所以在這封印之地的異象,天庭諸神、天上諸聖,因為時空的遮蔽,也無法察覺,但是魔界做為同一時空的另一面,就如明與暗、陰與陽,陽面、明面的變化,自然而然地為陰面、暗面所察覺。
察覺這一異象的是三位正在聚宴歡飲的天魔,墨汶、阿斯和芒力昂。
三位法力神通等同於玄門聖人的天魔。
而芒力昂,就是曾經傳授畫師朱玄一畫藝的畫魔,畫藝,只是他諸多本領之一罷了。
引誘一位尊貴的鳳凰如痴如醉地去追求畫藝,這一直是他的得意手筆。
其實之前畫師破了玄黃古捲上他潦草畫下的刑臺時,他就已經知道了。不過,他也不在意。魔,隨心所欲,興之所至,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才不會放在心上。
就如波旬教了個人類女徒南子,也是一時興起,教完了就把她忘了,南子之前也不知經歷過多少次險死還生,包括投胎轉世,他可從來不曾過問過。
要不是這個女徒弟施展他傳授的六慾天魔豔舞,居然受到壓制,這必然是玄門聖人水準的出手,引起了他的好奇,不知道是哪位聖人竟然會去幹涉一個人間女修士的作為,而且他當時確實閒的無聊,他也不會去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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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芒力昂,也是這般。一副畫,毀了就毀了,對他來說,遠不及與好友們歡聚暢飲更重要。但是,就在這毀畫之地,竟然隨後有人晉升了大羅,這就引起他的一絲興趣。
墨汶笑道:“有趣,有趣,很久沒有人晉升大羅了。”
芒力昂道:“事發之地,剛剛有人破了我的畫魔意境,兩者或許有關,待我趁著酒興,去戲弄他一番,誘得他走火入魔,權當一個樂子。”
芒力昂又飲一杯酒,把酒杯一放,一抬腿就從天魔宮趕到了青丘山。
對一位聖人級的魔王來說,無距,不過是小道而已。
魔王阿斯搖搖頭,不以為然地道:“芒力昂真是閒極無聊啊,一個大羅誕升,也值得他跑一趟。”
魔王墨汶嘆道:“確實是因為無聊啊,天界承平太久,好生沒意思。”
魔王阿斯笑道:“前不久人間有鹿臺之戰,精彩的很吶,你沒去看看熱鬧?”
魔王墨汶瞪了他一眼,道:“老大就在現場啊,玩得不亦樂乎,你敢去掃他的興?”
阿斯嘿嘿地笑了起來,才笑了三聲,虛空中人影兒一閃,芒力昂閃身出來,一屁股坐到位子上,抬手就給自己斟了一杯。
墨汶笑道:“怎樣戲弄的那玄門大羅?說來解個悶子。”
芒力昂一言不發,一抬頭,一杯酒就啁進了嘴巴,然後悶不作聲,抓起筷子吃菜。
阿斯和墨汶互相看看,頓時來了興致。
陳斯試探地道:“你不會……吃了癟吧?”
芒力昂嘿嘿冷笑道:“好奇呀?好奇你自己去看吶。”
阿斯狡黠地道:“如果你吃了癟,我去還不是一樣的下場,嘿嘿,我不去。”
墨汶道:“可你是聖人修為啊,就算是那個討厭的元始道人,也不至於這麼快叫你鎩羽而歸吧?”
芒力昂一臉的奸笑:“好奇呀?好奇你自己去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