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你個臭流氓!”
喜兒又哭又笑,雙臂倒是摟得更緊了,箍得陳玄丘都有點喘不上氣兒來。
過了好半晌,喜兒激動的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從陳玄丘身上滑落下來,眉梢眼角,卻仍是喜氣洋洋。
“哎呀……”
心情平靜下來,喜兒才發現自己渾身汗涔涔的,那斷首重生,何其痛苦,過程自然不易承受。
“我出了好多汗,妝沒有花掉吧,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
喜兒摸著自己的臉蛋兒,擔心地詢問。
不等陳玄丘回答,她便捂著臉返身奔去:“我要去沐浴一番,不跟你說了。”
望著喜兒飛奔而去的背影,陳玄丘搖了搖頭,他還沒問這十首完整體的鬼車,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神通呢。
罷了,回頭再問。
陳玄丘猛然想起靜室中還有一個鄧嬋玉等著處理,忙又折身回了靜室。
陳玄丘急步進入靜室,就見鄧嬋玉貓著腰兒,正在地上撿著什麼,把一個盈盈圓圓的臀兒,對著他的方向,彷彿圓規畫就的一般圓。
陳玄丘“咳嗽”一聲,鄧嬋玉如同嚇了一跳的貓,背兒一弓,嗖地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翩然落地時,身子朝外,正對著陳玄丘。
就見鄧嬋玉一手提著鸞飛劍,一手握著乾坤尺。
這是法力恢復了,想走?
想走還罷了,居然還想著把寶貝也抄走?
陳玄丘還沒試過威力的虛空光照輪在腦後冉冉升起,光輪之中一盞明燈,將無量光華潑灑而出,在陳玄丘腦後彷彿閃爍出了一部明滅定的神輪法印。
寶相莊嚴。
陳玄丘淡定地道:“嬋玉姑娘,你確信,要自取其辱麼?”
鄧嬋玉把乾坤尺往腰帶上一插,掌中便出現了一塊五光石。
陳玄丘腦門兒上壽星似的大肉疙瘩已經被他用法力撫平了,可是一看見那五光石,還是眉心一緊,又有點痛了。
這五光石殺傷威力有限,要不了他的命,可它那“百發百中”的奇特屬性,也是太叫人頭痛。
那種滋味兒,陳玄丘實在不想再受一回了。
所以,陳玄丘馬上一手捂住腦門兒,一手指著鄧嬋玉,語無倫次地威脅:“你你你住手!你……你再敢射我一次,我就射你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射得你痛苦不堪,死去活來!”
靜室門口,摩訶薩、大小茗兒、黑犀、蛤什蟆、六丁玉女神將、曠子規、欒玉落等所有因為喜兒復生一首引動的天地異象而趕來的人,都看到陳玄丘堵在靜室門口,衝著裡邊一個娃娃臉兒,集清純與嫵媚於一身的漂亮女將,大聲威脅,說著很汙很汙的話。
天空中,一幢紅蓮法駕緩緩降落,法駕之上坐定一人。
此人大袖飄飄,眉清目秀,法駕紅光映在他的身上,俊逸非凡。
正是歡喜大聖長耳定光仙到了。
長耳定光仙也是看到天生五光、盪漾十色,心中甚感驚奇。
在他認知之中,似乎不該有什麼異象,可以引動五光、十色,所以直接奔著此處趕來。
不料法駕落下,看到的竟是如此一幕,也恰聽到了陳玄丘大聲威脅的一句話。
陳玄丘看見鄧嬋玉目光有異,緩緩轉過身去,結果正看見靜室門口人頭攢頭,無數人目瞪口呆。
而在眾人頭頂,還懸著一朵悠悠旋轉的紅蓮。
紅蓮之上,亦有一人好奇地看著他。
定光歡喜佛瞟一眼陳玄丘,再從陳玄丘肩頭掠過目光,看一眼那隻露出半邊臉,滿面驚恐、緊張的娃娃臉美人兒。
定光歡喜佛不禁暗自讚歎:“此子根骨奇佳,生具異稟,乃是萬年難得一見的人才,與本佛祖大是有緣啊!”
怎麼這麼多人?陳玄丘也有點懵。
但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不好!靜室中滿地的法寶,人多眼雜,萬萬不可叫他們看見。
於是,地上的摩訶薩等人、空中的定光歡喜佛,眼看著陳玄丘“嗖”地一下衝上來,“砰”地一聲就關上了大門……
定光歡喜佛更驚訝了,光天化日、眾目睽睽……
這個年輕人是誰?這麼放縱不羈愛自由的嗎?
與本佛祖的作風有得一拼吶。
此子,與本佛祖非常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