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完美,一個不慎,就要遭到反噬,要不要冒險?
王噁心頭,掙扎不已。
天地間威力最大的陣法中,通天教主的誅仙劍陣乃為先天第一殺陣,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是後天第一殺陣。
誅仙劍陣非四聖不可破,而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可聚成盤古肉身,極其強橫,並可引發混沌都天神雷,威力也是極大。
誅仙劍陣必須聚齊四口先天寶劍才能佈陣,都天大靈官學不了。
所以,他曾潛心鑽研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十二祖巫布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可以凝聚盤古肉身。
哪怕盤古肉身顯現只是片刻功夫,但是在這片刻功夫之中,他就是無敵的,聖人亦不可敵。
王惡不具備十二祖巫的體質,不可能擁有如此神通,但是他受此啟發研究出的劍仙蕩魔大陣,能擁有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全盛時的兩成威力,這已十分驚人了。
但劍陣尚有瑕疵,是否冒險動用,王惡掙扎不定。
陳玄丘“呃”地一聲,長長吸了口氣,突然從冥想中醒來,
藥力化散,他以一身毀去萬口仙劍的巨大消耗,此刻終於補充回了一些,雖然還有些虛弱,卻已不是之前只能任人宰割的狀態。
無名感覺到陳玄丘動作,不由大喜:“小師兄,你醒了。”
陳玄丘身子一挺,就掙脫了束縛著他的腰帶,沉聲道:“醒了!”
陳玄丘向戰場上匆匆一掃,天兵固然狼狽,人族聯軍也是損失慘重。
陳玄丘頓感心中沉重,他必須勝,還得是大勝,而不能是慘勝,否則,如何讓天庭有所忌憚,不會再降大軍。
可是,這就要動用他的預備隊麼?不知道天庭還有什麼後手,如果預備隊也出手,一旦天庭再有增兵,那時可就沒有底牌可用了啊。
到底要不要動用七音染的冥界大軍呢?
陳玄丘縱身撲向一名靈官,揮劍斬去時,劍勢果決,一往無前,而心中盤旋的念頭,卻仍是掙扎不定,不能斷然下達決定。
……
冥界,孟婆莊。
許多的巫族青壯男女,拿著錘叉槍棒等武器,聚集在奈何橋畔,鴉雀無聲。
在他們最前面,一個顫巍巍的白髮老婦人,正拄著一柄桑木杖,眺望著遠方。
她時而望望天空,時而望向遠方那似三本寶書疊在一起的酆都山,久久不語。
巫馬有熊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是焦急萬分,只是對這老婦人說不出的敬畏,所以隱忍到現在,一直沒有發聲催促。
“娘娘!”
巫馬有熊終於忍不住了:“有熊可以出戰了麼?”
“且再等等!”
老婦人一句話,巫馬有熊再如何焦急,也不敢冒犯,只得垂首。
老婦人沉吟了一下,道:“等我回來!”
說罷,老婦人一頓柺杖,登時化作一道流光,掠過了靜寂無垠的冥界天空。
方圓十萬丈,高不知到天宇何處的酆都山前,灰濛濛的天宇之中,一個顫巍巍的老婦人拄著柺杖停在了空中,用蒼老的聲音道:“北**友,請來一見!”
片刻之後,酆都山上閃出一道清光,至老嫗面前而止,化作一個道人。
道人一身玄衣,面容清矍,若他在外行走,誰敢相信,這位就是冥界之主,北陰大魔王?
道人向老嫗微微一笑:“娘娘,久違了。”
老嫗嘆息道:“在這冥界,能說說話兒的,也只有北**友了。只是,無數年來,你我各自忙於瑣事,倒也難得一見。”
道人抬頭,向天上望了一望,微笑道:“卻不知今日娘娘相招,所為何事?”
老嫗道:“我巫人性情直爽,后土便開門見山了!”
玄衣道人微笑道:“娘娘請講。”
老嫗道:“天庭以三界共主自居,卻不行仁道。道友這九幽地府,也被其視為魚肉,屢屢施壓,想迫道友就範。而今,人間有變局出現,不知北**友可有打算?”
玄衣道人道:“娘娘似乎靜極思動了?”
老嫗淡淡地道:“只想為我巫族,換一個活法兒罷了。”
玄衣道人稽首道:“冥界、人界、天界,三界並列。如今人界立人王,為脫離天庭而戰,這是人界之事,貧道不便強出頭。”
老嫗道:“那北**友何時可出頭?”
玄衣道人道:“若天庭滅人界,又或者人界滅天庭,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