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認,有爹不靠譜,投入天柱門下,便有了靠山,以後誰還敢欺負他?
他也不用巴巴的非要去追朱雀辭那個眼高於頂的小丫頭,想著攀上鳳凰一脈,求個榮耀的出身了。
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還叫人看不上。
李玄龜越想越美,這時候,陳玄丘已經在蟲鳴唧唧中,悄然潛到了天柱廳前。
陳玄丘向四下掃了一眼,目光便落在了那座大廳前。
蓮兒姑娘說是來天柱廳送飯,那麼,那個孟楚,應該就是在這座大廳之中了。
天柱峰雖是人間勝地,但這是他們的老巢,又沒什麼警訊,照理說這裡不該有什麼嚴密的防範,不過,那個孟楚不是普通人,我最好小心一些行事。
想到這裡,陳玄丘微微側頭,低聲道:“疏影!”
暗夜中,疏影低聲應道:“我在。”
陳玄丘道:“你且潛入殿中,查探一下其中情形。”
“是!”
這句話說完,便寂然無聲了,陳玄丘甚至沒有看到她離開。
夜色下,幾乎到處都是陰影的天下,這個時候,任何高明的身法,包括陳玄丘的天狐魅影步,也趕不上這種隨時可以潛入影子的技能。
就在陳玄丘身旁不遠處,一座看起來是跪伏的獸石的痕跡。
今夜無星無月,陳玄丘的目力難以看清如墨的夜色。神念掃探之下,也未在它身上發現一點生命跡象,因而自然而然地以為是一尊石獸。
他怎會想到,深更半夜的,這兒竟然跪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的龜息之術,叫人感應起來幾近於石胎。
陳玄丘和疏影的低語,都被那石獸一般踞伏於地的李玄龜聽見了。
只一聽那聲音,李玄龜就心中大駭,無影門的陳無影,他怎麼來了天柱,還這般鬼鬼祟祟的?
及至聽見陳玄丘遣派人手要潛入天柱廳,李玄龜更是喜不自禁。
殺陳無影,邀功於狂獵,一舉兩得啊!
……
天柱峰上,南子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林中,十分的謹慎。
悄悄尾隨在她身後,以隱身法兒遮掩身形的摩訶薩暗暗讚歎,這身法不錯啊,翩若蝴蝶,輕盈靈動,不但好看,而且實用。
“哎喲……”
摩訶薩剛誇完,一片樹枝被風吹動,便劃過了南子的衣袂。
聲音極細微,但是一隊巡夜的天柱峰弟子已經警惕地佇足,扭頭看來。
一隻老鴰站在一根樹枝上,用鳥喙梳理了幾下羽毛,得意地抻長了脖子發出了嘶啞的一聲“呱”,那隊弟子露出釋然的表情,繼續向前走去。
藏身花枝之下的南子暗吁了一口氣,幸虧這有一隻老鴰,否則險些露了行藏。
眼見那隊巡夜者走遠,南子縱身一掠,貓兒般向前閃去。
樹上的老鴰翅膀一振,變成了摩訶薩的樣子。
摩訶薩站在樹枝上,微微點頭:“還不錯啊,她藏的及實,否則老夫化作飛禽,怕也無法幫她遮掩。嗯,這姑娘,如此身手,似乎也可以拉入我新教門下啊,可是……怎麼開口呢?”
摩訶薩想了想,算了,還是先把陳玄丘拉攏入教吧,那孩子能說會道的,到時候讓他去拉人。
摩訶薩重新隱了身形,悄悄躡在南子身後,向前天柱峰深處潛去。
陳玄丘蹲伏在地面上,悄悄觀察著天柱廳中動靜,但是半晌了,裡邊卻始終沒有聲息,也不見疏影回來。
陳玄丘放心不下,立即悄悄向天柱廳潛去。
在他身後,李玄龜慢慢抬起頭來,抻著脖子向前看了看,眼看陳玄丘將要摸到天柱廳的石階之上,李玄龜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的脖子越抻越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舌綻春雷般大喝一聲:“抓賊啊!有人偷東西啊!”
李玄龜說罷,四肢往地上一踹,呼嘯一聲就撲了上去,一掌拍向陳玄丘。
他這一喊,已經驚動了陳玄丘。
陳玄丘猛一回身,赫然看見一砣黑影向前自己砸了過來。
陳玄丘大喝一聲,真武拳意激盪,斜斜一記掌刀,便劈向那砸來的東西。
不想那砸來的東西竟也伸出一掌,與他硬生生地拍在一起。
陳玄丘變生肘腑,李玄龜又是先行發動,所以陳玄丘腳下來不及使力,站立不穩,被李玄龜一掌拍進了大廳中去。
嘶!天柱峰的人果然不愧是真巫,肉身如此強大!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