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哭狼嚎,立下逃命。
鹿司歌就站在陳玄丘側後方,完美避開了風龍,一動也不用動。
南子站得稍遠了些,所以只好施展“蝶舞天涯”步法,向他身後站了站,與鹿司歌一左右,相映成趣。
但凡被那颶風吹到的人,不是被削成兩半,也不是被撕裂,而是像被陰風吹中了似的,先是骨肉剝離,只剩森森骨架。
接著,那仍保持奔跑和大呼的骨架,也被風吹成了灰燼。
秋白狗又逃出老遠,這才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好險!險些就喪命在半神巫的颶風之下。
這腐肉蝕骨之風,實在是太可怕了。
秋白狗只覺得心跳如鼓,下意識地做小兒女狀,想拍拍胸口。然後他才發現,右手沒抬起來。
秋白狗駭然一看,才發現他那隻握過醇酒之杯、撫過美人之胴、也提過殺人之劍的手,竟然被颶風餘波吹過了。
他沒像被完全吹中的人一樣死掉,但那隻手,自手腕以下,只剩了白骨,只有還未被腐蝕掉的一些肌筋牽連著。
他想動作,那手指被肌筋牽動,居然還能屈伸,可是因為少了肌肉,卻是無法抬起了。
秋白狗不由得發出一聲驚悚的尖叫。
這風,竟恐怖如斯?
但是再看陳玄丘,卻渾然無事,紅色的劍一揮之下,已經劍尖朝地。
對面就站著擲出了兩道風龍的巫太極。
陳玄丘有些尷尬,他揮出了一劍,劈出了一道劍芒,劍破罡風,而劍芒則劃過了巫太極的身軀,但他竟渾然無事。
巫太極大概也有些尷尬,畢竟醞釀良久的大招,竟根本沒奈何得了陳玄丘。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古怪的神氣,盯著面前的陳玄丘。
巫太極緊緊抿著唇,用極小的口腔張合,沉聲道:“我從天上來!”
陳玄丘試探地接道:“帶著降落傘?”
巫太極道:“你,竟敢弒神?竟能,弒神?”
陳玄丘瞧瞧對方,人家沒事啊。所以,陳玄丘虛心地道:“請指教!”
巫太極只當他還在調侃,氣得雙眉揚起,但他沒有罵出口,因為他的身體,“轟”地一聲,在一團血霧中裂成了兩半。
一道劍氣太過鋒利,又因內蘊之力隱而未發,直到此時方才發作。
其他三位半神巫悚然動容。
陳玄丘一見,趕緊手腕一晃,把“誅仙劍”收了起來。
財不露白,可別叫人看出端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