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一個巫字,生於天地之間,腳踏大地頭頂天,不敬蒼天,不敬鬼神,只尊盤古。
這就是巫。
大巫刑天,一手持盾,一手持斧,雖然已經失去了頭顱,猶自悍然與天庭猛將,五百靈官之首的都天大靈官王惡大戰起來。
楚夢扶搖而起,飛向天空。
巫人不會飛,他居高臨下,俯衝發劍,威力備增。
刑天將大斧向大盾上一拍,“嗵“地一聲,猶如旱天響起一個驚雷,楚夢俯衝而下的身影頓時一晃,犀利之勢為之一挫。
刑天並非有禁空的本領,可這一聲巨響,聲波激盪於空,對於飛行於空中的生物,便是一次重擊。
虧得受驚的鳥雀早已遠遁,不然這一擊不知多少飛鳥將要昏死過去,摔下地面。
無名仰著頭兒,眼見二人打得有聲有色,不過看那情形,一時半晌的絕難分出高下,不由得心中一動。
師兄說過,要上天柱峰一探究竟,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天柱峰與這位天神的關係。
看他二人,刑天威不可擋,但劍神可以飛行,便佔了主動,一時半晌的分不出高下,不如我趁亂摸上天柱峰去,說不定可以先於師兄一步,早早查出端倪。
想到這裡,無名也顧不得再看二人大戰,悄無聲息便往天柱峰上摸去。
他雖記起了前塵,曉得了自己曾經的身份和一切的遭遇,但這一世的一切經歷依舊還在,所以情感和性情上,依舊是以前的無名,對陳玄丘的孺慕之情,也沒有絲毫改變。
……
刑天出世,天庭震動,地府覺察。
五方上帝各自驚動,中央天帝立即下詔,命一百零八名靈官立即下凡,一探究竟。
也虧得這裡是天柱峰,人跡罕至之地,否則百餘位天神下凡,只怕要讓天下震驚,也違反了三界分離後的天道規則了。
地府,冥王也感應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出現,不由得心中一動,立時披衣起床。
蒲兒正在甜睡,丈夫起身,立時察覺,微微睜開睡眼,嗔道:“哪裡去?”
小冥王陪笑道:“娘子且睡著,我察覺有些動靜,出去瞧瞧。”
蒲兒嗯了一聲,道:“早去早回。”
小冥王應了一聲,輕輕推開房門出去,縱身躍於空中,微微抬頭,一雙眸中閃爍出兩簇幽藍的鬼火,欲要一窺人間動靜。
“滾回去,睡你的大頭覺!”
酆都山上,北陰大帝的神念之聲忽然在他腦海中響起。
小冥王吃了一驚:“師父!人間動靜,連您老人家都驚動了?”
北陰大帝的神念之聲道:“去,只做不知,靜觀其變!”
小冥王趕緊答應一聲,立時駕起陰風,迴轉王庭。
小冥王推門進屋,榻上便傳來蒲兒一聲冷哼:“才屁大的功夫,這就回來了,別是起夜去了吧?早說叫你補補,整天坐著,不腎虛才怪。”
小冥王臉紅脖子粗的:“你……,早說叫你修行,只靠冥後神位得來的神通,終究不明修行之理。誰說我腎虛,我怎麼就腎虛了,我年紀輕輕的……”
蒲兒啐了一口:“呸!好幾千萬歲的老妖怪了,裝什麼嫩。”
小冥王啞然,委委屈屈地上了床,又申辯了一句:“我真沒去方便,我不腎虛。”
榻上,沒有傳來蒲兒的回應,倒是有細細的呼吸,貓兒一般,人家又睡了。
小冥王啞然失笑:“這睡的倒快,豬兒一樣。”
他壯起膽子回罵了一句,蒲兒卻沒有回應,冥王心中大爽,於是也愉快地躺下睡覺了。
師父說了不要管,那就不用操心啦。
冥界夜空中,陡然一道流光一掠而過。
酆都山上,北陰大帝嘿然一聲:“后土也被驚動了?人間果然要多事了……”
……
狂獵如綠巨人一般縱躍如飛。
他“嗵”然一聲落地,便已越過一座山頭,待要再發力時,遠處一道洞口,陳玄丘和李洛兒已經雙雙鑽了出來。
狂獵六識何等敏銳,若有所覺,頓時“嗯”了一聲,一扭頭,目光電一般射向夜色當中。
洛兒道:“這洞窟自有出口,那人不知就裡,必然還想打通通道,待他進去,也找不到你了,你快……”
洛兒剛說到這裡,忽然察覺師父已經發現了這裡。
糟了!
當初在地維秘境時,洛兒維護陳玄丘,可狂獵卻是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