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神色不變,沉聲道:“不許動!灌愁海的白七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殺出來,本帥已收到密報,她正急召六百六十六位鬼王。那女人心思詭異,立場不定,誰也不知這一次她站誰那邊,須得防著她。”
黑無常掄著勾魂索,滿臉的橫肉直哆嗦,他已把那破衣爛衫撕掉,露出肌肉賁張的上身,上邊滿是青黑色的厲鬼紋身,樣子格外兇悍。
黑無常領著五百鬼將,趟營闖寨,直撲玉衡的中軍,大聲喊著口號:“衝呀,殺呀,殺進寂靜嶺,活捉惡玉衡!”
……
陳玄丘一路疾飛,迴轉九重天,北極天域。
日暮時分,陳玄丘回到了就停靠在九天玄女宮旁邊不遠處的四方困金城。
陳玄丘也未暴露行蹤,直接轉到了城中本是自己住處的所在。
就見一堆茵茵綠草堆在地上,那頭長了獨角的羊駝正在吃草。
宣妙衣坐在旁邊的石階上,一條長腿伸直著,另一條腿屈著,背倚著紅色的廊柱,望著天邊的晚霞,風撩著她的秀髮,特別的王家衛。
“小正啊,你說你那主人是不是個大混蛋?”
公羊正沒理她,埋頭吃草。
宣妙衣道:“要我說啊,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公羊正還是沒理她,吃的津津有味。
宣妙衣道:“居然還嚇跑了,什麼人吶這是。犯得著嗎?本姑娘非你不嫁呀是咋的,嘁!我根本就看不上你好嗎?臭不要臉的。”
公羊正抬起頭來:“呸!”
宣妙衣一揚手,“蓬”地一聲,便是一支雨傘張開來,然後又迅速收起,整個防範動作,如行雲流水。
“我利用職務之便,去天河岸邊給你摘的最鮮嫩最有靈氣的水草好嗎?一點都不領情,你也是個臭不要臉的,跟你主人一個樣兒。”
公羊正:“呸!”
宣妙衣再次張傘,收傘,氣鼓鼓地看著獬豸神獸:“恩將仇報的東西,我不理你了。那個混蛋不是不回來嗎?嘿!我還不走了,他有本事永遠不回來,把這四方困金城被我佔了,我也不虧。”
宣妙衣越說越是得意,調轉身子,朝著陳玄丘的臥房走去。
看樣子,那兒已經被鳩佔鵲巢了。
陳玄丘待宣妙衣走遠,這才現身出來,向那羊駝招招手:“小正,過來!”
公羊正一見陳玄丘,認得是它的主人,便蹦蹦跳跳地走過來。
陳玄丘摸摸它的頭,微笑道:“小正呀,你是不是從小就生活在這天上呀?”
公羊正點點頭。
陳玄丘道:“哪兒也沒去過嗎?”
公羊正又點點頭。
陳玄丘道:“那,我帶你去一個你從來沒去過的地方玩耍好不好?”
“呸!”
陳玄丘擦了把臉,茫然道:“你不去就不去,這也噴我?你是天生大噴子呀?”
公羊正沒理他,傲嬌地揚起頭。
陳玄丘琢磨了一下自己說過的話,恍然道:“我帶你去一個你從來沒去過的地方辦點事,你也可以順道長長見識,玩耍一下,好不好?”
公羊正這才點了點頭。
陳玄丘吁了口氣,喃喃道:“還挺難伺候,那咱們走吧,莫要聲張。”
陳玄丘帶著獨角羊駝騰空而起,這才傳音給烏雅:“獬豸神獸我帶出去辦事了,非是走失,不必尋它。”
等烏雅聞訊走到院中望空尋去時,陳玄丘帶著獬豸神獸已然遠去,不見了蹤影。
陳玄丘帶了那獬豸神獸,便只好駕雲而行,不能以碧落風雷翅瞬息而行了,不過他的速度依舊不慢,獬豸神獸駕雲飛行的速度也是極快,一人一獬豸再度來到冥界,這一次,陳玄丘直接找上了忉利山。
到了山下,不等人來,陳玄丘便仰首喚道:“自在宗陳玄丘拜山,綺奼蒂千東莎,久違了。”
這一次,陳玄丘連地藏這個尊稱都不叫了,人家自在王佛也是有脾氣的好吧。
片刻功夫,大小茗兒就從山上飛奔而來,一見陳玄丘,羲茗便喜孜孜地道:“玄丘大哥!師父說你有要事在身,對外只稱你受困於四方城陣法之中,誰也不得洩露,你怎麼公然現身了?可是事情做完了?”
陳玄丘道:“事情倒沒做完,不過,我若不報名姓,只怕地藏王更要避而不見了。至於說洩露行藏,呵呵,倒也未必。”
他目光閃動著,顯然已有主意。
月茗比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