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嘆口氣,然後恨恨說道:“父皇傳位給我時,他們口口聲聲都說以我為尊,可現在父皇屍骨未寒,他們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唐晏成沒敢答話,只是看著李鴻,知道他還有後話。
果然李鴻接著道:“一個個都說我還小,這也不懂,那也要學,什麼事都要跟他們商量。說是商量,還不都是他們決定好了,讓我用璽而已?”
唐晏成有些明白李鴻的意思了,這孩子是落差太大了,心裡不舒服。
估計一開始以為自己登基之後,就會像宣仁帝一樣說一不二,哪知道因為年幼卻處處掣肘,如此怎麼會沒有想法?
尤其是他的年紀本來就處在逆反的階段,越是管的嚴,反抗的也就越強。
可偏偏李鴻當皇子時還沒有開府,手底下根本沒有人可以用。抬眼四看,滿朝文武,竟然沒有一個自己人。
這就讓李鴻產生了深深的不安全感,急需尋找到一個突破口。
看了一圈之後,終於發現了唐晏成。
首先唐晏成並不屬於文官和勳貴任何一方,他嚴格說屬於皇室。
其次唐晏成才到京城不到一年,成為駙馬也才數月,跟絕大多數朝臣都沒有瓜葛。
再次唐晏成在京城並沒有背景,或者說他最大的背景就是皇帝。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唐晏成的老爹手握重兵,虎視眈眈,這種威懾力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至於會不會擔心唐藝,那是以後的事,兩害相權取其輕,先顧眼前。
另外還有就是,唐晏成一直以來都是被猜忌和打壓的一方,如果這時給他一點好處,不啻於天大的恩情。
況且兩人還有一些坦誠相見的美好回憶。
想通這些之後,唐晏成面露怒容,憤聲道:“有人敢欺辱陛下不成?臣絕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