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橋,兵馬數千餘。”
“你即為將,何故不從?”
“節下此話就有些羞人了,某等不想與他日同伍刀兵相向。涇州現在是抵禦戎狄的門戶,某等寧願直面諸夷,惟戰死爾,是故來投,若是不允走了便是,何必辱某?”
“哈哈,”田希鑑攏了攏鬍子,笑了幾聲:“某卻是沒有此意,楊郎君多心了。某觀你部旌旗招展,來了多少人馬?”
“戰卒千五,馬兩千四百匹,輜重俱無。恐節下疑慮,未敢前行。”
田希鑑站在城牆上手搭雙目往東邊看了看。
此時正值入暮,陽光順著山谷河道從他身後照射過來,東邊一片明亮,就看見那邊一片甲冑旌旗招展,星星點點一片光芒耀眼,怎麼也看不清楚。
其實就是軍士們肩後的三稜刺反光。三稜刺的造形和槍頭完全不同,反光面比較大,角度也比較接近,所以反光就有點集中。
田希鑑放下手,略一遲疑,對楊懷光說:“即是來投,某甚欣喜,何不進城一敘?”
“求之不得。”楊懷光笑著拱手施禮。
“郎君。”守將在一邊喚了一聲,田希鑑搖了搖頭:“開門,請楊郎君進城。”
幾個人從城上消失,過了一會兒,城門慢慢開啟一道容一人出入的縫來,有軍士出來相召,楊懷光下了馬整理了一下甲冑,大步向城門走去,親兵們忙下馬跟上。
城牆很厚,到少有十幾米,門洞幽深陰暗。
田希鑑站在城門洞外看著裡面,身邊牙兵牙將圍繞。
楊懷兵走到洞口止步,拱了拱手說:“節下見諒,某等甲冑在身,不便靠近,請郎君著人引路便是。”
田希鑑又是大笑了幾聲,連聲說無妨,卻是叫了牙將過來引路。
一行人一前一後又上了城牆,來到中間的辦公室裡。不是上面的城樓子,城牆裡面是階梯形狀的,不是垂直的,中間有辦公的地方。
田希鑑率先走了進去,兩名牙將守在門口看著後面跟上來的楊懷兵和一眾親兵。
楊懷兵解下橫刀障刀遞到親兵手裡:“你等在此相候,某與節下說話。”
他的長兵弓箭在戰馬身上,這會兒又去了橫刀障刀,田部牙將再無疑慮,請他進了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