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了,有句老話叫人老不以筋骨為能,再勇猛的人老了就是老了,各方面都會下降,只有閱歷在不斷增漲。
殺閻晏,只不過是張軍靈機一動順手為之的事情。
有著格式化大腦的他對自己力量速度各方面有著精準的判斷,對別人也能判斷個**不離十,再加上對馬速兵器軌跡等資訊的洞察,可以說一句取勝遊刃有餘。
除非對方的體力各方面素質比他強出一大塊去,那基本不太可能。他試過自己的力氣,對這一點相當自信。
閻晏是鐵桿叛將,幾次把猶豫的李懷光重新推回到反叛的道路上,一力主張退守河中。這種人遇到機會殺也就殺了,也省著以後為患。
少了閻晏,也許李懷光最後的結果會發生一些改變。也說不定。
“張節下果然少年英雄。”李懷光緩過了心神,衝張軍拱了拱手,稱謂上也正式起來。果然人得硬起來,要不然別人就要輕視你。
“聽犬子說,張節下兵馬據守邠州,卻對我邠州老營將士家眷未動分毫,某在此謝過,也替麾下諸將謝過。張節下仁義。”
“太尉一生勞苦功高,邠州諸將征戰四方,俱是我巨唐棟樑,家眷自然安居樂業。某可擔之。”
“即如此……那便勞駕張節下,吾等此去河中難免朝不知夕,也可免去家眷憂心勞頓。”
“請太尉放心就是,某可承諾在此。”
“也罷。”李懷光沉吟了一下,扭頭看了看李玫:“小兒得節下看重,不如就陪伴節下左右時時受教也好,正好約束這一營兵士。”
張軍沒有猶豫,笑著說:“好,就怕太尉不捨,某到是歡喜。”
“節下橫軍涇陽三原富平美原,可是想阻某北上?”李懷光問了一句:“不知陳兵多少,可否告之原由?”
“無妨。某已佔了鄜坊二州,不日將驅兵丹延,恐太尉過後雞犬不留惟剩空城。本府不擅兵事,戰卒兩萬爾,不值太尉掛齒。”
“嘶,”李懷光吸了口涼氣:“郎君到是好大魄力。”
“太尉專美於前,當為我輩楷模。”
“如此,小郎君手握鳳翔隴右邠寧鄜坊四鎮在手,只須拿下涇州連成一體,進退無虞矣。可要老夫手書一封?朔方城指日可取。”
“謹謝,不過,某對朔方並無奢望,爭城佔地並非本意,實屬無奈罷了,太尉日後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