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固目不斜視面無表情:“可是要動手?”
“待我說些話。”
“徒費口舌。”高固帶著楊懷兵轉到一處帳後。
張昕的親兵都在這裡,被看管了起來。
過來投營的這些軍士這會兒都沒有武器,分帳的時候武器甲冑都收走了。只有諸將的未收,算是一種尊重。
“張昕誑騙吾等,”楊懷兵看了看這一百多個軍士:“爾等為張昕親兵,本該手起刀落斬絕之,但某部等新附鳳翔,卻也不好見血光。
某在此,願降者至左等候,想隨張昕去咸陽附逆的站到右邊。”
……
咔。
張軍再一次擋住挑刺而來的障刀,借力之下刀尖向張昕的咽喉劃去。
兩人身上都有甲,削砍無效,都是挑刺劃抹。打了這麼一會兒,張軍已經適應了過來,身法手臂都靈巧起來,得心應手的感覺。
張昕則是越打越吃力。
張軍用左手執刀,本就讓他相當不適,偏偏力氣又大,揮擋精準,反擊也越來越快。
他所不知道的是,張軍其實一直是在拿他練手罷了。
有著硬碟大腦的張軍判斷和眼力已經到了變態的級別,可以說他刀鋒未動,張軍就已經憑著蓄力知道刀向了,一擋一個準兒,毫無威脅。
只是荒於近搏,好不容易逮著次機會,藉機磨練一下。
每天劈砍木頭樁子怎麼也及不上和活人對陣一下的感覺。
越打心越沉,張昕出手就越來越凌厲起來。剛開始還帶著些比試的意思,有所保留,到了後面就是刀刀要命,只管照著要害扎刺了。
兩個的速度也是越打越快,都憋了一口氣在胸中。打出火氣來了。
又是一刀挑過,張軍輕鬆格擋,正待上前一步突然就感覺心頭一跳,一種危機感瞬間籠罩了全身。
身體反應比感覺還快,刀未收勢,腳上已經快退兩步,一股涼風從胸前喉端劃過。
卻見張昕手裡又多了一把刀。
這把刀是橫刀的樣式,卻比橫刀小了幾號,輕薄鋒刃閃爍毫光。
張軍嚇了一跳,怒從心起,縱身就反撲了過去,劈刀就砍:“安敢欺某,受死。”
也不管什麼著甲不著甲,摟頭就是幾刀。
他的力氣太大,張昕只好以雙刀護頂,咣噹咣噹的擋了幾刀,不斷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