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中間空地的裡面那頭,用大厚木板子埋進土裡一尺多深,圍出來一塊有三十多平方的空間。
木板按張軍吩咐高度都在兩米以上,衝著對面沒有人的方向在牆下留了個窄洞,可供人爬進爬出。
張軍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叫拿長條大盾過來,在場幾個人人手一個:“切記全身藏於盾後,千萬別不以為意。”
主要是隻有三四十米的距離,誰也不敢保證彈片會不會飛過來。
幾個人看張軍如此緊張,自然點頭應是,把大盾拿在手裡,不自覺的也有了一些緊張。
“可有誰跑的快些的?”
“某跑的快。”武懷錶自告奮勇。
“可行?開不得玩笑。”
“行,郎君寬心就是。”
“好。”因為是在外面點火,張軍也感覺危險性應該沒那麼大,叫人拿盾牌也只是預防萬一。
張軍帶著武懷錶來到木板牆邊,讓他鑽進去,把手雷放到空地中間,然後把藥捻順出來。
等武懷錶再鑽出來,張軍說:“你就在側邊聽號點火,點了就扔了火把往回跑,不要回頭看,只管快些跑回來我這裡拿盾。”
“諾。”武懷錶嚴肅的點了點頭。被張軍弄的有些怕了。他還從來沒見張軍這麼緊張過一件事情,上陣殺人也沒這樣。
“往某這裡跑,莫要跑反了。”
“記得。”
“好。”張軍把火把交到武懷錶手裡:“聽某號令。”
武懷錶拿著火把手心就有點出汗。
張軍走回到這邊拿起盾牌檔在身前,又拿了一面給武懷錶準備的,這才大喊:“點火把。”
武懷錶依令取出發燭,小心的引燃火把,然後扭頭看著張軍。
“點火。”
武懷錶點了點頭,定了定神,看準了地上的藥捻把火把伸過去,藥捻哧的一聲噴出火星青煙燃燒起來,一溜火光飛快的縮排木板裡面。
“跑啊。”張軍大喊了一聲。
武懷錶扔了火把就跑,但明顯還是慢了。張軍看到了藥捻引燃那一瞬間的速度,武懷錶跑不過來。
“臥倒……趴下,趴下。”張軍扔了盾牌趴到地上示範:“趴下。”
武懷錶是個機靈的,馬上一個前撲就趴在了地面上,迷惑的看向張軍。
‘轟’……
一股濃重的煙霧從圍著的木板裡面騰起,密如暴雨的聲音因為太快匯成了一聲,啪。木板有明顯的震動。
張軍半張著嘴盯著武懷錶。
木板只圍住了四邊,上面是空的,彈片難免會崩出來。
等了一下,沒事兒,也沒感覺有什麼落地的聲音。其實落了也聽不見,更看不見。
張軍爬起來示意大家沒事了,帶頭向木板走過去。
“郎君,我能起來嗎?”
“起來吧,這次怪我,捻子燒的太過快些了,差點害了你。”
“沒事兒,”武懷錶跳起來笑著拍土:“有木板擋著呢。”真是不知者無畏呀。
大家轉到留了洞的這邊,卻見洞門上方的板子已經飛出去了,整個開了道窄門出來。
韓主事仔細看了看:“郎君,木板都有傾斜。”
張軍點點頭,從窄門走進空地裡,叫韓主事進來:“看看板上。”
裝炸藥的時候張軍算過,這麼一個鐵球的破甲片有大小不一的六十多片,打在木板上應該好找。
果然好找,足有指頭粗的洞太明顯了。
韓主事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跑到破洞前面去仔細看,又把小指伸進去摸了摸。
五公分厚的板子,破甲片打進去至少三分公,這要是人都能給打透了。
“此物,竟然如此犀利?”
武懷錶在一邊摸了摸脖子,這會兒是真怕了。這是要打自己身上,呵呵。
張軍伸手摸了摸木板上的眼子,失望的搖了搖頭。不是說威力不夠,是捻子著的太快了,這是個大麻煩。他不知道怎麼能解決。
“郎君可是不滿意?”
“藥捻燒的太過迅速,此物……無用。”
“依郎君之意當如何?”
“某想要藥捻只出軟木塞半寸即可,卻需要燒夠五個呼吸……想來是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只能制明捻式的手榴彈,這邊拿在手中先點火,然後再後仰發力投出去,這個過程沒有五個呼吸是不夠的,很容易傷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