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屬於那種典型的我可以對不起任何人,但誰都不能對不起我這種型別的人,自己做下的因果總要報怨到別人身上,總感覺自己無辜。
他今天的結果,其實早在他休妻和離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
他妻子出於太原王氏正宗,他老丈人乃太原王氏嫡子,官至刑部侍郎,御史中丞,他因為一點小事兒把媳婦休了,在這個封建族閥的時代能好過?
太原王氏是什麼家庭?從東漢就是望族,六人名列三公,出過三個皇后三任駙馬,當過宰相的前後有十二人,其他重臣大將不計其數。
說句不好聽的,皇帝和人家族長說話也得客客氣氣的。
隋唐兩代都是靠著人家的幫助才登上大鼎的,結果楊廣不聽話不就被弄翻了嗎?大家又把李淵立了起來。(李氏為五姓之首)
太宗時期開始就一直想要奪閥,削弱其他四姓的影響力,不就是害怕麼?結果一直搞到唐末也沒搞定。
在這樣的時代徹底得罪死了這樣一個家族的嫡子,結果自然就可想而知。
張光晟屠了回紇使團後,朝庭派源休為使去回紇送屍體,這不就是人家老王家想弄死他麼?結果他命大,被放回來了。
結果他還搞不清楚形式,感覺自己立了大功賞賜太少,憤怨不已。
他的依仗就是他的姐姐嫁給了清河崔氏,可知道他造反為相以後,第一個招兵買馬準備進京勤王討逆的就是他親外甥崔造。就是幾年後入朝為相的那個。
戴休顏瞟了源休幾眼沒有作聲。他還沒有資格讓戴休顏主動問候。
“郡公,營內已肅清。”
“查仔細了麼?不可疏漏。”
“是,反覆篩查了兩遍,除了女眷童子再無一人。”
“嗯,女眷童子集中看護起來等待發落,把營夫排查一下,以防有賊混於其間。”
“諾。”
要說薑還是老的辣,兩刻時間,真從營夫裡翻出來好幾個。
這些人也不想想營夫過的是什麼日子,他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那簡直就像是大米堆裡的老鼠屎一樣醒目啊,難度簡直比男扮女裝還大。
真要是扮成女子挽起高髻塗上白粉紅唇,一個一個都是白白胖胖的還真容易給混過去。
“將朱逆,姚逆單獨監押,其餘人等……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