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住,走到張軍身前問了一句。
攻就快點攻,不攻就紮營睡覺等天亮再說。這就在這傻站著看著城頭上的火把是幹什麼呀?玩啊?
“李相稍安,某在等人。”
“哦?敢問何人需張節鎮相候?”在這會兒,整個大唐還真沒有幾個人有資格讓張軍李晟渾日進三人這麼等著的。
李晟和渾日進不像張軍有著完全的現代思維,並不會把一些事放在心上當成什麼大事兒,他們是土著。
做為當朝二品大員,都不用說老百姓,一般官員在他們眼裡都和黃土沒什麼差別。想捏死就捏死,想搓圓就搓圓。
那種對下的無視和傲慢,不屑一顧,冷漠,殘暴,和現代社會一樣一樣的。這就是傳承。
張軍看了李晟一眼:“李相急的是什麼?”
“此時入夜,已非攻城之機。”
“機會是創造的,而不是等來的。若是李相急忙自行其事就好。”
李軍是敬老,但也不會慣著誰。
雖說京官比地方官員高一頭吧,那也得看是什麼身份,什麼官。玄宗以後節度使的地位權力可比京官強大多了。
“良器莫要急躁,”渾日進走過來:“此戰有張節鎮操持,我等即為看客安心觀陣就是,張節鎮年少英傑,必有定計在胸。”
李晟搖了搖頭:“某到不是急躁,只是越入夜越與攻城不利。”
渾日進扭頭看了看遠處的城頭:“想來,張節鎮也未想過強攻,我等靜候便是。”
李晟皺眉想了一下:“朱賊會逃?”
“逃也未必,不逃也未必,不過一夜之際罷了,於我無損,於情勢亦無損。”
“若奔逃,朱賊必是向西,此刻禁苑在手……張節鎮可是準備在城西阻截?”
“某隻是猜測,卻也不敢肯定。某在等朱賊諸部過西渭。城外廓鎮交集,還是五陵塬上空曠些。宜動刀兵。
說話間殺聲四起,長安城外幾門開始攻城了,戰鼓咚咚箭矢如雨,各個城頭上火光陡然明亮起來。
重玄門這邊雖然沒有攻打,不過城頭上還是迅速加了火把油燭,把城下照的恍如白晝。
玄武門城樓上的張光晟和蔣鎮二人聽著聲音看著火光,相視了一眼。
他們也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