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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明哲保身(這詞在古代是褒義。求收藏)

“李大哥。”

“朗君,職下族中行五,大哥之稱實在是承不起。”這回李應右沒蹦起來。

“好,李五哥,營中糧料械具,數量有多少?”

“糧料械使雜具軍械一應按規行辦,尚有富餘。”

“張……都尉不知家中行幾?”張軍扭頭問張良。

“職下族中行二,郎君但呼張二郎便是。”

“張二哥,咱們營中……健兒,狀態怎麼樣?能不能打仗?”

“郎君此話何意?”

“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咱們的戰鬥力。我必竟對這一塊不熟悉嘛。張二哥莫怪。”

“……,以一當十,不足為慮。”

“那就是說,現在咱們這一營,物料豐足,械具也沒有問題,戰鬥力更沒有問題,對吧?”

張良端起銅碗把羊奶一口喝了,抹了一下嘴巴笑著說:“郎君放心,就算是營中伙伕也能執刀上陣,郎君但有策略儘管說了就是。”

“咱們是糧料押運使營啊。”李應右瞪大了眼睛看著張軍和張良,感覺有點慌。就是來送個糧草,你們這是準備參戰嗎?

“不知,郎君有什麼打算?”張良不怕打仗,就想知道張軍想打誰,怎麼打。唐代的軍伍就沒有怕打仗的。

張軍搖了搖頭,習慣性的去身上摸了幾下,沒找到煙。

“不是想打仗,我只是問一下心裡有個數。我這幾……日,連日大夢,說來兩位哥哥可能不信,夢中光怪陸離,見了許多當見不當見的事情。

說來兩位哥哥可能不信,但我是信的,這是蒼天給我的明意。所以,我有計算,就是不知道兩位哥哥能不能支援我。”

“郎君請講。”李應右抱了抱拳。他好像不太習慣坐胡床,屁股扭了幾扭。

相對來說,這個時候的文化人比武人更相信鬼神仙怪之說,所以他的反應比張良直接的多。

“我打算,咱們回去。回鳳翔等待時機。當今天下勢亂,各地節使意向不明,明哲自保才是上策。”

李應右神色一鬆,到是張良把眉頭皺了起來,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張軍看:“還請朗君說得明白些。”

“李五哥,你可是一心尊朱節使為主?還是打算去響應你本族李節使?”張軍沒接張良的話茬,而是問李應右,你是打算去跟朱泚還是李懷光?

李應右搖了搖頭:“郎君無須試探,李五巨唐為官,雖官職卑微但忠心可表。”

“張二哥呢?”張軍又轉頭去問張良。

“職下亦是唐將,每每思及安西大都護無不心血激揚,怎奈職下官職低微罷了。”

這會兒安西大都護府已經沒了。

張軍算是熟讀漢唐歷史的人,知道一些事情。

大唐安史之後還能存在一百五十多年,和這些中下層為官者的思想意識是有直接關係的。就像李應右和張良這樣以唐官自居的人太多了。

李懷光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這哥們這會兒剛反,馬上準備截皇上攻長安,結果手下就沒人響應,最後只好主動讓步,帶著大家去了河中,這才算沒散夥。

在大多數中下層官員武將心裡,你稱王稱霸搶地盤都行,但不能對唐李幹什麼,我們不幹。

所以雖然後期藩鎮割據打得人腦袋變成狗腦袋,大唐始終都在,又延續了一百五十多年,直到朱溫統一南方改國易號。

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後面的皇

帝太渣,一個不如一個。但凡有點頭腦大唐都不會實亡,興許就能出現什麼轉機。

“好。”張軍擊了一下巴掌:“那我就直說了。朱節使也好,還是李節使也罷,都不會長久,巨唐還是巨唐,是我等之屬。

但是咱們現在太弱了,官職高下咱們不說,實力也不行。就這一營人馬能幹什麼?眼見著聖上赴梁什麼都不能幹,還得遵從上命抵運糧料。

但夢中諸事我已經知道結果,我們不需要替聖上和巨唐耽心,現在自保才是當務之急。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咱們馬上回營,回鳳翔安心休整,招兵買馬壯大自己,等有了實力再應勢而為。

我也不逼著兩位哥哥跟著我幹什麼,如果能一起行動最好,如果不能,咱們就各行其事吧,就在此分手。”

李應右皺了皺眉頭,問:“郎君可知天興城如今是何人把持?”

張良點了點頭:“兵馬使李總是朱節使的密人,不可能放任我們不管,現在迴轉不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