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馬蹬和蹄鐵,不過顯然是他多慮了,馬蹬不但有,而且還相當精美,馬蹄修剪的也相當舒服,一看就是掛著蹄鐵的。
馬尾經過修剪,纏成一個丸型翹著,馬鬃也是經過精心編制,防止跑起來亂飛影響騎兵動作。馬的額頭兩腮和胸前都有護甲。
高大的戰馬打了幾個響鼻,小步跑到張軍身前,用脖子往他身上蹭了幾下,很親膩的感覺。
張軍不太認識馬種,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馬,反正看著挺高大雄壯的。
抬手拍了拍大馬的脖子,單手扳鞍認蹬上馬,張軍穩穩的坐了上去。發現這高橋鞍可比現在馬鞍舒服多了,前後夾著身體,讓騎者更穩定,也更容易做動作。
馬蹬是木製的,踩上去就知道了,外面包著銅皮。他看到後側的騎兵都是全木蹬,什麼都沒包裹,想來這也是身份的一種象徵。
“郎君小心些。”張良在馬下叮囑了一聲。主將出營,他要負責守營,不能和張軍一起出去。
“且放寬心,我去會會那三將就回。”張軍抖了抖手中長長的馬槊,找了找感覺,信心大增。
馬槊的重心在後部,即使持平也不會格外增加騎兵的負擔,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匠工確實厲害。
等張軍熟悉了一下騎在馬上的感覺,帶著本部人馬從大營出來,已經能看到對面滾滾而來的李懷光部隊了。
看不出有多少人馬,反正一大群,蹄聲雜密,蕩起一團雪塵。
看樣子在這個時代騎馬跑長途還很容易引起肺部疾病啊,這得吸入多少粉塵?主將到是不用遭罪,因為這個時代的大軍行動,各級主將都是要走在前面的。
也不用指揮,身後的步卒們向兩側散開,箭入弦弩指天,陌刀戰士刀尖齊齊的向右低垂,隨時都可以快速揮起的樣子。訓練相當有素。
騎兵也列出了衝鋒的陣式,盯著前面來人。
張軍沒做任何動作,只把馬槊斜指向側上方,隨時可以落下來前刺或者格擋。這是這具身體本來的記憶,肌肉記憶,是經過相當長期苦練的技能。
唐代的文化人可不是肉體贏弱的書生,基本上都能上馬揮槊下馬橫刀,強壯的身體和基本武技是必須要掌握的能力。這個時代文武的區分並不那麼割裂。
其實到了宋代也差不多,能打的文化人也不少,一直到了北宋後期文武才徹底成了對立面。
到了南宋文人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了,也不知道這是進步還是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