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來直去。”
李適還是糾結了一會兒,這才說:“某聽仙鳴言,張卿不反對內官充軍,可有此事?”
“是。”張軍點頭承認:“臣還說,內官乃帝王之臂肘,除了依附帝王外別無他路,唯有忠心,以當今天下之勢,禁軍以內官充之利大於弊良多。”
李適拍了下巴掌,連走路也感覺歡快了一些:“那麼,張卿對禁軍如何看?”
“巨唐之天子,需要禁軍來護衛天顏,闢除邪祟,拱衛京都。不過,陛下,依臣之見,禁軍還是不要抽調邊軍為上,只需召附良民,日常勤加操練即可。”
“鳳翔軍可充否?”李適問到了點子上,緊緊的盯著張軍。
這一次他能回來,鳳翔軍的戰鬥力是關鍵,他的禁軍已經名存實亡了,自然就琢磨到了鳳翔軍的身上。
“陛下,非臣小氣,鳳翔軍實在是不適合。”
張軍笑了笑,說:“臣之所以能在數月之間聚起大軍,除了嚴加整訓日日操練之外,軍餉也是重中之重。
現在鳳翔軍伍一應糧料物使均為公倉度支,另有足月餉錢按時發放,而且不論良賤。這才鼓勵了大批流民響應入伍,但禁軍不能依此法操辦。
而且,陛下,神策軍可堪大用,只需整訓一番勤為操練即可,並不比鳳翔軍相弱。
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還要看領軍將的本事,將無能,與以天兵也難。臣抖膽,到是可以協助整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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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陛下,臣準備在天興興辦學堂,分以小學堂,學堂,大學堂,工技學堂和軍事學堂,在盩厔辦將官學堂。
請陛下首肯臣附用皇家二字,告誡諸民此乃皇家恩澤,當時時惦念皇恩,學成為國效力。”
“大唐皇家學堂?”李適看了看張軍。
“正是。此為民間。還有大唐皇家軍事學院,大唐皇家軍官學院,用於集訓諸將士戰陣之術,頒皇家之恩澤。”
李適想了想,問:“你說的這些,可能在諸地適應?”
張軍搖了搖頭:“臣建議陛下莫急。鳳翔可做為試典,等有了成效,也等臣掃除藩籬歸來再徐徐圖之為好。”
李適琢磨了一下,感覺張軍說的有道理,而且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就點了點頭。
“如此,還請陛下賜以墨寶,臣當請大匠功刻於學院正門之懸,令所有入院將士可以觀瞻。”
“可。”李適感覺這事兒可以,痛快的應了下來,旋即眉頭一皺:“張卿啊,我聽說,你拿了吐蕃兩萬戰卒?”
“啊?”張軍愣了一下。我靠,這是誰特麼胡亂打小報告的?
“可有此事?”
“是,不敢欺瞞陛下。不過……陛下,若信臣,此事還是裝做未知可好?”
“為何?”
“陛下,臣拿了兩萬戰卒,又有吐蕃皇族論莽羅衣,吐蕃如何善罷甘休?若是遣人來問,陛下該如何應對?”
李適想了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那依張卿之見?”他也是沒辦法,他也想硬氣點面對外夷,可是家裡四面著火,確實打不得呀。
“陛下,臣是藩鎮。”
我是節度使啊,大唐的節度使向來不把皇帝放在眼裡,做人行事一個比一個跋扈,這一點天下皆知,皇帝想管也管不了。
“那,若吐蕃一怒之下侵襲邊塞?”
“陛下,臣敢立軍令狀,保他有來無回。”
“善。此事,朕從不知曉……可是,張卿,數萬人,每日人吃馬嚼,你欲何為?”
“陛下,臣打算修一條從大散關一路聯通涇寧延州諸城,再從延川南下,經奉先至同州的道路,此數萬卒正好堪用。”
李適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張增,夠狠哪。這幾萬人還能活著回去嗎?
“對了,陛下,臣有一請。”
“說吧,此殿就你我二人,有話儘管講來。”
“陛下,臣已身負六鎮,本來不該再存貪念,不過,陛下能不能答應臣,不管誰來節制河中及夏綏,臣想借綏州以降至夏陽,黃河兩岸之田畝。”
“只要田畝?”
“是。”
“用來做甚?”
“陛下,臣想在此處試耕棉田,若成功,可利天下。”
“木棉?”
“陛下,棉分若干種,長勢各有不一,要試過才知哪一種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