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大唐皇家陸軍開始動身往許州。
李希烈的北關節度駐紮在鄭州並控制著許州以南一帶。
李希烈自汴州大敗退反蔡州以後,北方的情況就有點複雜,官軍和李部犬齒交錯,你來我往的。
事實上這會兒李希烈的北關節度已經算內附了,投降了劉洽。
張軍心裡知道這個事兒,但是明裡上他沒有機會知道,所以這次北上就不得不做,也正好把各地梳理一下。
他讓武懷錶去找李部被編入鳳翔軍的老兵問詢這位北關節度的風評。
如果一切尚好,那也就是收繳了部隊,讓他去長安述職,若是惡不赦之輩自然是當斬不饒,張軍可沒有你降了我就不追究的心理。
大家都是成年人,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這一點上他和李晟差不多是一個態度,雖然他有些不喜李晟的喜功,但不得不說這是個爺們,相當咔嚓。
“郎君,前有數人阻路求見,自稱為魏博宣慰使孔,自魏州來。”
“孔弱翁?”張軍愣了一下。這個時候怎麼在這裡遇上這個人了?
大軍這會兒已經離了蔡州進入許州地界,在殷城東南方向。
剛剛開了個小會,讓孟保帶左廂軍去汝州,惠靜壽帶右廂軍去掃蕩陳沈二州,自己中軍壓在前軍後面繼續赴許州。
事實上這會兒除了宋州,李部的各路殘軍基本上都已經潰散了,不用打什麼仗,派部隊過去掃蕩就真的是掃蕩,插旗,關心一下戶政,然後拿補給。
重要的就是拿補給。
好幾萬大軍每天要吃要喝要用的,消耗相當感人。
張軍從榻上起來到門口穿上靴子,跟在武懷錶後面來到營前,就看到十來個人站在那裡,一副長途跋涉的樣子。
這個年頭出門走遠路都這樣,和地位身份沒什麼關係,都是一臉土滿身泥。
“可是冀州孔若翁當前?”張軍不能確認對方身份,只好這麼問了一句。
“正是巢父在此,未知哪位將軍?”
“孔大使。某鳳翔張增,請營內敘話。”張軍拱手成禮,讓大家進營。
孔巢父是皇帝親命的宣慰使,是持節的,代表皇帝本人,所以用大使相稱。持節的節度使其實也可以稱大使,只是沒有人會這麼叫。
“打擾,有勞張將軍。”老孔還不知道張軍的身份,以為是皇帝新寵信的將軍。
“大使客氣,請。”
一行人進了營內。
往營裡走了一段兒,粗心的孔巢父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看到纛旗了,還有青龍旗。
“張將軍是?”
“我家郎君為鳳翔府牧,兼鳳翔隴右涇原邠寧朔方鄜坊六鎮節度使,職太子太保,爵鳳翔郡王。”武懷錶在一邊給張軍介紹。
“……原來是張節鎮郡王當面,巢父失禮了。”孔巢父連忙站住轉身重新給張軍見禮。
張軍伸手托住孔巢父:“大使客氣,無須多禮。大使何故走至此處?”
“某奉王命宣慰魏博勸附田悅,怎知那田緒殺堂兄田悅及其母妻兒,又殺悅親將薛有倫等二十餘出奔。
某疑慮魏博自此大亂,又聯邢曹俊、孟希佑將其追回奉為留後,書請陛下敕書。
陛下敕田緒為銀青光祿大夫、魏州大都督府長史、兼御史大夫、魏博節度使,這才安了軍心,某連夜請辭。
某未敢走昭義河中,想經河南府西返上都,適逢李賊大敗迴轉。
某在河南府聽聞有官兵大敗李賊兵指蔡州,便轉路去了鄭州,已勸得賊將液歸附,便索性南來一見王師。”
“李賊與諸將已梟首,某正要赴鄭州取孫液,即然如此,那某便轉路宋州罷,大使是繼續回京還是與某同行?”
“李賊即覆,節鎮欲欲何為?”
“某素聞平盧魏博昭義盧龍諸地風光,從未得見,此次正好出關,便索性去看一看,見見海闊天空。以後再想過來只怕時機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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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巢父瞬間瞪大了眼睛,緊吸了兩口涼氣:“節鎮是欲?”
“某無慾,只是到處看看而已。大使請。”兩個人相攜進了側堂。
孔巢父一路奔波,張軍怕他腳臭,就沒讓他脫鞋。你總不能說大使,咱們先洗個腳吧?
全天下只有皇宮有這規定,沒洗澡洗頭洗腳的不管是誰不誰入內,強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