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們之中，必須有一個人需要犧牲。

我只願意，那個人是我。

“怎麼？害怕了嗎？”王常掛著笑，將藥盒放在了洛鳴鹿面前，將選擇權交給了他。

“洛鳴鹿！你冷靜一點好嗎？我們可以想到更好的辦法，真的不需要用生命去賭……”

“你不相信警察嗎？你不相信江績雲嗎？”

感受到洛鳴鹿的內心依舊逐漸偏向真兇，她試圖阻止，可卻無能為力。

“來吧，公子。”

“就算你掩藏的再好，我也可以看出你內心的瘋狂。”

“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不想為那個無辜的小姑娘報仇嗎？”

“來吧。”

“來吧！”

可洛鳴鹿依舊沒有動作。

秦幽見狀，又連忙說道：“我們只需要拖時間就行，警方一定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見洛鳴鹿遲遲未動。

王常好似想起什麼。

嘴角咧出一個危險的微笑，話鋒一轉。

“看來。”

“這個女孩在你心裡的地位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那……”

“另一個女孩呢？”

聞言。

洛鳴鹿愣了愣。

秦幽也隨著怔了一下。

洛鳴鹿緩緩抬起頭來，耳旁逐漸傳來細小的嗡鳴聲，並愈來愈近。

王常的大笑聲，夾雜其中，洛鳴鹿的腦海裡不斷迴圈。

面前的人在肆意嘲笑著。

“你破案的時候，難道沒有察覺到嗎？”

“這兩起案件的相似之處……”

“啊，那還是我第一次引導人心之惡，不太熟練呢。”

“所以這也導致，我沒想到天南大學的那起案件，最後居然會出現那麼大的差錯……死的只是一個路過的女孩…”

王常端起酒，又喝了一杯。

“那起案件也是真的讓我很不滿意。”

“因為它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品。”

“一點也不精彩。”

“所以我要再來一次。”

“為了展現差異，也是為了證明的我的藝術性。”

“在第二次的演唱會殺人案時，是我故意在背後引導輿論……”

“一個死後無人問津，追兇者都不過寥寥幾人…”

“一個死後受到全國目光，萬眾矚目，甚至連政府高層都被驚動，親自過問……”

“哈哈哈哈哈——”

“演唱會大案，簡直是我目前最完美的傑作啊！”

他轉頭，看向洛鳴鹿。

“要不你來點評一下吧，公子，我的大作家，這份作品，我應該…可以拿個幾分呢？”

而洛鳴鹿卻早已經聽不清任何的聲音了。

那徹骨的寒冷從靈魂深處開始慢慢向四肢蔓延，讓他不斷的顫抖著。

【他說…什麼？】

【那起案子…秦幽的那起案子…】

【也是他。】

【也是他。】

【也是他。】

“洛鳴鹿，洛鳴鹿！”秦幽感覺自己臉上好像多了些東西，是眼淚嗎？

幽靈也會流淚嗎？

她趴在洛鳴鹿面前，想讓他恢復神智。

可皆毫無作用。

這時。

王常再次開口了。

“那個路過的女孩…叫什麼來著？”

“要是沒有她的話，呵，案件根本不會發生。”

“我的身上，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一個汙點了。”

洛鳴鹿終於有了動作。

王常的視線早已模糊，他看著面前漸漸浮現出三個重影的少年。

笑了笑。

公子。

現在。

你後悔身上沒有帶刀了嗎？

“她叫秦幽。”

“清潔工先生。”

洛鳴鹿動了，他緩緩走回了他原來的位置。

毫不猶豫的拿起了桌子上的藥盒。

“你真應該下地獄。”

王常伸出手，微微傾身向他一禮。

“就交給命運吧。”

“公子。”

這個城市像往常般，無比平靜。

或許會時不時傳來一些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