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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的話迴盪在自己耳邊。
章文臺知道自己這次來上海,肩負的使命有多麼重要。
所以自己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即便出現問題,誓死也不會當叛徒。
這不僅是對組織的保證,還有那未來的希望。
章文臺隨著人群慢慢走動,眼角的餘光卻不斷掃向周圍。
豐富的工作經驗,還是讓他看出問題來了。
這些特務人員眾多,對著各個從火車上下來的人嚴格審查。
審查物件卻很明顯,男人。章文臺看到只要是女人沒有詢問過。
而且盤查男人的身份,也有很明顯的傾向性。最起碼也要穿著得體,從外表看上去偏向文人。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年齡方面,四十歲左右,這些方面跟自己的條件都很契合。
難道真的是衝自己來的?
章文臺決定試探一下,走出人群來到一邊,裝作無意看向身後。
果然。
剛才檢查自己的特務,還在遠遠的看向自己這邊,而自己身後跟著一個著裝差不多的男子。
雖然極力掩飾,卻很好分辨。衣著乾淨,精神狀態很好,不像做了長時間火車的人那樣的疲憊。
最重要手裡沒有任何行李,自己隨意轉身卻引起他的警覺,雖然很快恢復正常,但這已經足夠了。
章文臺又重新回到人群裡,雖然面色平靜,內心卻是跌入谷底。
看來衝著自己來的可能性很大!是哪裡出了問題?
自己剛到上海,沒有跟任何人接觸過,看來問題出在上海這邊的同志身上。
自己來上海這麼機密的事情,按理說不會有太多的人知道。
怎麼辦?
看來上海這邊的同志暫時不能相信,很有可能出現叛徒。
這樣話就不能跟他們有任何接觸,章文臺想到這裡,裝作無意的把禮帽打掉。
彎腰撿起的時候已經被泥土覆蓋,發了幾聲牢騷,走到一邊開啟行李箱把帽子放進去。
解下脖子上的白色圍巾,重新鎖好行李箱,走進人群,這些動作自然被跟在身後的特務看在眼裡。
只是比較自然,沒有引起多少懷疑。
其實也是不在乎他做什麼,反正今天你是跑不了。
章文臺把明顯的身份標記隱藏起來,自己不跟上海的同志接觸,相信暫時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現在的問題是這些特務,會不會進行抓捕?看情況應該對自己的資料不是很瞭解。
自己不能冒險,也許這些人不管不顧會把自己抓起來審問。
自己身上唯一比較危險的,自然是上級領導交給自己的任務指令。
這份東西絕對不能落在任何人手裡,自己雖然隱藏的很好,難免這些人搜查的仔細。
怎麼辦?
難道要吞進肚子裡?
關鍵自己對裡面的內容也不知道,這是紀律問題,要是吞掉會不會影響任務?
不管如何先做兩手裝備,章文臺邊走一隻手伸到大衣內側,拿出一隻鋼筆。
輕輕擰開,把藏在鋼筆裡面密封紙條抽了出來,握在手中。
紙條本身經過特殊處理,敷著一層石蠟,如果看這份情報的話,需要火焰慢慢加熱才能解封。
如果要吞入口中的話,在胃裡應該能堅持一段時間,自己只要不吃東西。
就不會被胃酸輕易腐蝕掉,這是最壞的打算。一但這些特務採取行動,自己也只能吞下去。
這趟火車的乘客五六百人,而符合李志群說的標準的人,三十人左右。
這些人都被特務盯上了,這裡面自然包括章文臺。
李志群站在出口,看著人員不斷走出,那些女人孩子他自然沒有在意。
也讓來接他們的人都離開,現場雖然人員眾多卻不是很亂。
李木子站在接站人群中,焦急的看向出來的人群,極力尋找戴著禮帽、白色圍巾的男子。
怎麼回事?
雖然看到很多符合年齡的男子,卻是沒有找到匹配的人。
要不就是戴著禮帽,卻沒有戴圍巾。
或者帶著其它顏色的圍巾,又或者偶爾有一個戴著白色圍巾的男子,卻不是穿風衣戴禮帽。
總之沒有一個符合特派員身份的。
箱子。
黑色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