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們繼續吧。”
燕文川交代完離開房間,關於蘭劍的問題,他考慮過,還是要儘快處理掉。
畢竟他見過鬆田聖子,那自己就有暴露的危險。繼續留著他,那些他認識的共黨人員都存在危險。
所以燕文川想今晚把他處理掉,以後做事要謹慎,最好不要有自己的痕跡。
六號包間。
室內兩人沒吃多少東西,低聲交談著事情。
“廣元同志,這次上海地下組織也是遇到一些棘手的問題,上級才把你的組織關係交到我的手裡,希望你不要有情緒。”梁鴻達道。
“梁書記,不要這麼說。身為一個黨員時刻準備著接受任務,至於有誰領導這都不是我該關心的,有事只管吩咐。”黃廣元道。
梁鴻達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同志,心裡很是感慨。從直屬領導編入地方領導,一般的人要是沒有情緒那是不可能的。
還是老同志覺悟高,時刻想著組織原則。
“那好,我就直說了。”
“事情是這樣的......”
梁鴻達毫無保留,把特派員來上海後遇到的情況解釋清楚。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原來是這樣!”
“難怪今天早上76號的特務到區裡抓人,看來這跟被捕的同志有些關係。”
黃廣元是早期入黨的積極分子,一直潛伏在上海從事秘密的情報工作。
這麼多年才爬到秘書處處長,可謂幾經波折。
處長是很好聽,卻沒有多少威懾力,和平年代說不定很關鍵,現在日本人做主,那都是攀親代故進來的漢奸。
沒一個好伺候的,平時做事也是謹小慎微,生怕被這些人一怒把自己踢走,那這麼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直到最近兩天,才嚐到權利的滋味,那真是風光的很。
以前不把你當回事的下屬,這會看到你老遠就把笑臉擺好,態度和諧,生怕自己不滿意。
黃廣元因為平時做事很是綿滑,背後這些科室的頭頭腦腦,以及那些不入流的職員,背後給他起了外號;黃老蔫。
就是形容他平時是位好好先生,誰都可以睬他兩腳,而且屁事沒有。
更過分的還有,聽說上任華區長有一次,看見黃廣元的媳婦長得有幾分姿色,還當著很多人的面提出過分的要求。
這黃廣元都忍著沒有翻臉,事後打發自己老婆離開上海,回鄉下老家去了。
這樣的事情很多,不過人家黃老蔫時來運轉,碰到燕文川這麼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生生給提拔成二把手。
現在整個南市除了燕文川,還有誰敢跟他過不去?
何況,下面的四個分局重新劃定,以前的全部作廢。
名單制定的權利卻掌握在黃廣元手裡,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決定很大一部分南市命運的權利,或者說影響將來上海經濟走勢的權利在人家黃老蔫手裡。
當燕文川宣佈的那一刻,下面的人心思就炸了。
可不是嘛,重新劃分,原先花的錢白搭。
那些笑話過黃廣元的人,此刻心裡七上八下。
誰都看的出來,南市變天了。南市才是將來上海的中心,現在的位置豈能拱手相讓?
這一天黃廣元的邀請電話就沒停過,很多人遞條子、走關係想請黃廣元吃頓便飯,好混個臉熟。
“是啊!”
“我也聽說了。”
“這也怪我,有些盲目自信了。應該自己同志被捕的那刻,就要及時撤離,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梁鴻達有時候處理事情也是不夠果斷,又覺得小李跟了自己五年,對他很是瞭解,所以有些盲目了。
“也許不是被捕的同志出賣?聽今早上76號的意思,應該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注意到被捕同志掩飾身份的地方,這才抓到人。”黃廣元分析道。
“恩。”
“這件事以後再說。”
“廣元同志,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解救特派員出來?”
“這個...”
黃廣元還真沒有把握,對76號他很瞭解,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梁書記,不瞞你說以前我的工作只是打下手,做個秘書。”
“所以手裡沒有多少實權,也就是最近這兩天,才掌握一些權利。”
“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