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來者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怎麼那都有你？

“哼，76號辦案，閒雜人等退避。”

這話是矛子明說的，他對燕文川的恨意也不低，不但當眾羞辱過自己，還抓過自己，在軍營裡可沒少受委屈，現在看到人自然沒好臉色。

“呵、”

燕文川今晚穿的是一身中山裝，看上去很是嚴謹，揹著雙手溜達到矛子明面前。

“矛科長好大的威風，這裡也是你來辦案的地方嗎？是不是想在進去吃兩天牢飯？”

“你...”

矛子明這會心裡突突，怪自己一時沒忍住，這裡可是公租界，不是日本人的地盤。

何況這裡是張嘯林的場子，燕文川跟張薔薇那點關係人盡皆知，還是有理由說話的。

“哼。”

“燕文川，我們可是在抓軍統特務，你是不是又要出面阻攔！那樣的話人可以讓你帶走。”

這招以退為進就是要防微杜漸，知道他的身份不清不楚，碰到軍統特務被捕不想救人才怪。

乾脆，

老子先把人送給你，看看你敢不敢要，有本事你就把人搶過去。

“哼、你嚇唬我。”

“就算我把人搶了那又怎樣？你讓丁默村來找我，還是讓憲兵司令部的人抓我？”

他這會不怕了，什麼事都不怕。石井給他下套原因不知道，但是不希望自己有麻煩他能感覺到。

不然也不會給自己升官，這就是讓自己活躍起來，既然如此他還顧及什麼？

不過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救人指定是不行，日本人也不可能無限度容忍自己，還是要做到暗處。

看了一眼門口的兩人，顯然這是被發現的軍統特務，看上去有些面熟，好像在南京的時候見過。

怎麼辦？

救還是不救？

他分神之際矛子明道：“有本事把人帶走。”

燕文川沒管他在那叫囂，來到張亮面前：“看你面熟，是不是以前在哪見過你？”

張亮自燕文川進門那一刻就認出來了，還是以前那樣，四方大臉中氣質灑脫，虎目審視間讓人有著壓迫之感。

兩年不見氣度更加沉穩不凡，舉手投足有著高人一等的氣質展露。

本身就聲線渾厚，這樣的問話像是在教訓下屬，在他面前沒有多少底氣。

“是、”

“你剛進入情報處的時候見過，你是三隊的、而我是一隊的。”

這往昔並肩作戰的隊友，今時今日卻在如此尷尬的境況下見面，這讓張亮很是自慚形穢。

同樣是情報員出身，看看人家即便做了漢奸也不曾丟掉軍統的臉面，依舊生活的高高在上，美婦環繞。

在看自己，活的像狗一樣猥瑣，在這些漢奸面前如驅蟲一樣不堪入目，提著一口驕傲之氣，硬是沒有發顫，說出這不掉顏面的回話。

最起碼那時候你我是一樣的，不曾有著身份的差距，而且我比你早入情報處，相比之下你還略遜一籌。

“哦、”

“你是軍統上海站的人？是剛被他們抓到？還是當了叛徒？”

一些細節他還是看出來了，像是張亮眉宇間沒有多少擔心，手指有傷在身，所以一時之間不好判斷。

這句話深深刺痛他驕傲的內心，讓他剛才那份底氣潰散的無影無蹤。

“燕先生不也是漢奸嗎？”

這話說的沒錯，你既然是漢奸有什麼理由來笑話我？你我如今身份一樣，你有什麼可豪橫的！

明白了。

這是叛徒回答的方式，既然是叛徒那就是來抓人的，看了一眼暈倒的楊樹林沒有在說話。

再問可就目的不純了，救是不能救了，救一個漢奸那不是給自己招惹是非。

他只是確認一下這個人跟孫季良的關係，如果過於密切還是要儘快通知的。

轉身看了一眼吳四寶，人還是送到李志群哪裡比較靠譜，打聽一點訊息也方便。

“既然是軍統特務，吳科長為什麼還不把人帶走呢？在這裡影響生意。”

恩？

吳四寶對燕文川這個人有些犯怵，何況自己主任叮囑過不要跟他起衝突，所以也沒開口說話，只是站在那裡看著。

這會燕文川的意思明顯是支援自己把人帶走呢？這是什麼意思？

吳四寶眼睛一轉，在看旁邊俏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