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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司令部憲兵團?
老陳聽到這個名頭,眉頭一皺。他在軍部當職,兼任軍政部長,對於警備司令部也算是長官。
不過**山頭很強,內部事物軍部只做部署,下設各軍部單位,都是有直系長官負責。
而警備司令部的孔家兄弟,可是自成一派,跟黃埔系走的比較近,跟保定系也有牽扯。
總體來說不算親近,也能強行節制,卻很少打交道,戰時,一些事情能免則免。
他好奇的是,憲兵團的一個營長找他做什麼?級別相差太大,有事也不應該來找他彙報。
也確實如此,一個位高權重,手握十幾萬大軍,又是陸軍總司令,跟一個少校士兵有什麼好聊的?
不過,既然找上門來了,自然要聽聽他所為何來,畢竟部門特殊,也許關係重大。
“把他帶到客廳。”
“是。”
被士兵打斷,自己女兒的事情暫時先放放,回頭在處理也來的急。
鄭重的吃完早飯,先到更衣室換好軍裝,他為人向來嚴謹,不喜歡在屬下面前太放鬆。
譚玲幫他收拾好衣服,欲言又止的,老陳皺眉道:“不用擔心,稍後我自會處理。”說完就向著前廳走去。
這三進的大院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到處是站崗計程車兵,沒有熟人帶領,你就有被擊斃的危險。
燕文川穿的憲兵服,戴著鋼盔帽,帽簷壓的比較低,頂了人家二營長的職位。
隨著親兵向著後院而行,陽光明媚的一天,院內環境優雅,池塘錦鯉,青石小道。
陽光撒落地面,薄薄金沙披掛,山野扶蘇也不過如此。
親兵安排他來到二進院正廳,這裡都是老陳平時接待來客之地,處理公事一般去東廂房政務大廳,私事就去後院。
這樣安排也算合理,進門一排紅木沙發,分立兩側。廳堂正中,懸掛萬里長城巨幅畫卷,顯得莊重嚴肅。
他沒敢做,而是老實的站立一側,來這裡雖比不上黃山嚴謹,卻也不是亂來的地方。
他來處理太原誠的事情,能不能不引起不滿的基礎上順利完成,這還猶未可知。
不多時。
門口傳來響動,燕文川幾步來到門口處。一身中將軍服的男子跨步而來,眼神在他身上掃視。
“陳司令!”
燕文川是託帽敬禮,禮數還是要到位的。
老陳跨步進入正廳,眼神在他身上掃視,眼角劃過精光。
畢竟本身他的個人條件確實不錯,軍旅習氣不刻意偽裝,還是很討喜的。
那道精光,說明老陳對他有些許認識。摘下帽子可就很好識別了,老陳是是什麼人,訊息還是很靈通的。
“恩。”
老陳沒說什麼,跨步向正座走去,燕文川亦步亦趨,沒著急開口。
等陳司令落座,勤務兵上好茶水。老陳端著大蓋茶,挺身微微低頭,在擺弄手中茶杯,不經意的眉頭微皺。
良久。
“你是燕文川?”
老陳在放下茶杯的時候,隨意開口說道,看似隨意,其實腦海裡已經劃過無數種想法。
“是。”
他只能再次敬禮,這也算表明身份,在他們面前實在沒必要遮遮掩掩。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這裡面的事,但陳石艘偏偏知道的很清楚,知道燕文川現在處於什麼角色,要做什麼事情。
他只問了這一句,得到答覆後,再次端起茶杯,低頭輕輕吹掉浮在水面的茶葉。
陳司令不說話,他自然不能急於發表意見。他也看出來了,也猜到一些。
時間一點點過去,
茶水三泡,
八點鐘。
燕文川被罰站半小時,這已經表明態度,內心不喜,卻沒有說話,彷彿在衡量事情一樣。
門外,勤務兵跨步而入,來到陳司令耳邊低語幾句,站直身體等待指示。
陳石艘雙眉微挑,茶杯微頓。面無表情的道:“把她們帶到這裡,通知夫人過來接待一下。”
“是。”
士兵領命而去,燕文川眼觀鼻鼻觀心,聽到亦看到,沒讓他開口說話,就直勾勾的站在那。
“你站在我身後!”
“是。”
他雖然不知道來客是誰,但陳司令的態度很有意思,讓他一個穿著憲兵制服計程車兵,站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