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

話雖乾澀，不帶絲毫情感。但在他聽來猶如仙音繞耳，清泉擊流一樣讓人舒爽，渾身的毛孔都張開，吸收這美妙旋律，可洗滌身心，亦是仙丹靈藥。

對著遠處計程車兵招手，尖刀連計程車兵幾步來到他面前，把準備好的錄音機放在桌上退走。

輕輕按下去。

語氣輕緩道：“藤蔓是你們小組的組長嗎？”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胡淑珍原本淡漠的眼神不自覺的睜大，雖做好準備，真要走這一步需要足夠的勇氣。

慌亂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咳咳——”

眼神呆愣，趴伏在石桌上，咳嗽的同時呼吸緊促，深吸一口氣，挺直身子，閉上雙眼沙啞道：“不是！”

～怦怦怦

這是他的心跳聲，臉色微變，猜測是一回事，確認是另一回事。

真知道藤原真美不是代號“宰相”的人時，難免心裡慌亂。

“呵呵、”

“怎麼怕了！？”不知何時胡淑珍睜開眼睛，滿臉譏諷，她說完反而像是打通任督二脈，渾身輕鬆，放下所有包袱，反而開啟嘲諷模式。

“咳咳——”

被鄙視難免尷尬，瞪她一眼，悻悻道：“那她就是‘公爵’了？”

“哼。”

胡淑珍雖是鄙視於他，卻還是微微點頭，算是承認了。

燕文川深吸一口氣，肅道：“宰相是誰？現在身處何處？職位是何？”

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一顆心揪在一起，愣愣盯著她，害怕錯過每一字。

胡淑珍看他一臉期待的樣子，一字一道：“不！”

“知！”

“道！”

原本迫不及待的燕文川，以為自己聽錯了，微微欠身，用手指摳了摳耳朵。

“你說什麼！？”

胡淑珍突然笑臉如花道：“我說不知道。”

“不知道！！”

一向自認養氣功夫不錯的燕文川，此刻卻氣的跳腳，蹭的一下站起身形，滿臉詫異的問道！

“嗯嗯、”

胡淑珍心裡頗為舒服，剛才燕文川還手掌乾坤，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而現在呢？一副氣急敗壞的焦躁模樣，她一直覺得燕文川像是七老八十一樣，沒有年輕人的輕浮造作，然，此刻這樣的表現，才是一個年輕人應該有的樣子。

這也是實話，畢竟燕文川才26歲，卻做事老練，長相又頗顯年紀，平時臉上總是很嚴肅少有玩笑之時。

“你...你...你...”

氣的燕文川戟指於她，臉上的肌肉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咯咯...”

胡淑珍輕遮秀口，暢快的大笑。

燕文川嘴角一列，眼神不善的看向她：“你...你這是逗我呢？”他不確定，看似像是真不知道。

“哼。”

胡淑珍收斂笑聲冷道：“事已至此，你覺得我還需要有所隱瞞嗎？”

這是實話，她說出“不是”兩個字的時候，已然在心中放棄天皇，把家族放在首位，何須在有所保留。

燕文川眉頭深皺，看她不似作假，呆呆的端坐回去，心中卻有失望。

“宰相”的身份不用猜，根據袁紹華的交代，這個人一定是男人，而且不是藤原家族子嗣，就是德川家族的子嗣。

其身份之高，一定會被日本人著重培養，而，其本身越是優秀，就越得到重視，其身份就越高，危害就越大。

瞭然。

迫切想知道他之身份的激動心情可以理解，像行走在無邊沙漠，那一汪清泉近在咫尺，卻只是海市蜃樓，沮喪之情溢於言表。

呼——

“說說。”

收拾心情，總有機會，不可懈怠。

胡淑珍放下手中筷子，眉頭微蹙，她自然知道燕文川詢問的是什麼。

“當年我們六人不足三歲，來到中國生活，懵懵懂懂，亦不知道將來的命運會是如何。

七歲之前，在一起生活，七歲以後逐漸開始分開。而走的最早的就是宰相。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見過，在我模糊的印象中，宰相從小很是聰慧、優秀，做事情很是嚴謹，睿智。

而他的臉上從五歲開始就被遮掩起來，就算我過目不忘，也看不清其長相。

後來......”隨著他娓娓道來，其經歷要比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