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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京城隱藏的謀士

無人知曉幾人談了些什麼,前後不過半個時辰就散了。

太陽還未徹底落山,周延儒和溫體仁就從都督府出來,回他們在京城的院子去了,孫承宗則迴文華殿。

在九成人的認知裡,他們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商量任何事,不會多想。

朝堂大員在京城住‘家屬院’,長安街南北兩坊全部是屬於內庫的院子,周延儒就在街南的大時雍坊。

坊內大小院子摻雜,朝臣之間交替居住,為的是京官做鄰居能和諧一點。

周延儒與溫體仁不對付,但他們還真住在同一個衚衕,只能說內廷會安排。

周延儒的家先到,他朝院裡擺擺手,“長卿要不進來坐坐?”

溫體仁哼哼笑了一句,搖搖頭道,“你親家在吧?算了,白晝天天見,晚上不想看到你。”

周延儒哈哈一樂,揮手告別,負手進門。

這個院子雖然只有六間房寬,卻是個三進院,周延儒過廊道進入中院,沒有去後院,向東一拐進入獨立的客房小院。

院中一位中年儒袍,在樹蔭下的搖椅中閉目搖扇,說不出的悠閒。

聽到動靜,儒袍睜眼,周延儒剛好在身邊落座,拿起石桌上的茶咕咕喝了兩杯。

儒袍看著他微微發笑,“周兄有酒氣,但只有一點,結束的這麼快,看來談事很順利。”

周延儒點點頭,“陸天明破壞了塞外的商路,也破壞了南邊的謀劃,但他把自己栽進去了,京城掌握的主動很有限,局面再一次平衡。”

儒袍從搖椅中坐起來,到石桌旁與周延儒坐一起。

這位是順天府涿州人馮銓,天啟朝閣臣,閹黨智囊,人稱小馮翰林、黑頭相公,三十歲就入閣的倖臣,如今不過三十六。

周延儒與馮銓是年輕時候的至交,嫡女剛嫁馮銓長子,真正的親上加親。崇禎清算閹黨時候,馮銓罪列第二,但判決只是徒三年削為民,繳罰金後屁事沒有。

馮銓摸摸茶壺,完全冷了,又自顧自到廂房重新泡了一壺,出來給周延儒重新倒了一杯,這才嘆氣說道,“雖說陸天明是皇帝舊識,但親軍的出身不太好,束縛太大,投資的回報有限。”

周延儒喝口茶呵呵一笑,“現在找陸天明不太合適,等他回來機會更大,他缺你這樣的謀士。”

馮銓突然憤恨說道,“崇禎二年己巳之變,女真蹂躪京畿,剛好南邊小佛郎機人送十門紅夷大炮路過涿州,馮某自費招募三千人捐錢守備涿州,護炮、送炮、守城,京畿保衛戰勝利,馮某列功涿州第一,照樣沒有復職,這皇帝啊,完全不知什麼叫帝王之道,差先帝太遠。”

“先帝沒陛下名聲好。”

馮銓眼皮一跳,“那倒是,皇帝不愧是東林的學生,深諳虛偽之道。”

周延儒搖搖手,示意揭過這茬,換了個話題,“陸天明一直警示我會被複社拖累,這的確不可避免,做閣臣的時候有用,做首輔後這些傢伙全是累贅,張溥擅自聯絡東林和海商不說,私下與南邊商議偷史料老夫也忍了,但這混蛋絲毫不知大局,竟然教老夫做事,讓老夫坑殺陸天明立威。”

馮銓反應很乾脆,伸手在脖子抹了一下,周延儒立刻搖頭,“太快,太明顯,換個辦法。”

“這辦法下作,但一勞永逸,以馮某看,你遲早被學生逼得動手,以徒馭師,滑天下之大稽,張溥心太野,且野得沒邊。隨便找個理由攆回江南吧,在京城多待一天,都會給你惹來麻煩。”

周延儒歪頭想想,“那就攆回去吧,其實他與陸天明有點像。”

馮銓一愣,不太相信周延儒的判斷,“他與陸天明有什麼可比性?”

“他們都不會低頭,都有極強的主見。”

馮銓哈哈一笑,“那我建議你還是殺了吧,陸天明背靠英國公,做官靠的是他自己的手段和眼光,他不為權欲做事,與咱們有本質區別,陸天明雖然年輕,但馮某也不得不說一句,他身子站得非常正。

張溥做事靠的是別人,他憑什麼認為一個學社盟主的身份,能參與大勢博弈?還妄圖與天下貴人平起平坐,典型的狂生找死。”

周延儒又猶豫了,抬頭嘆氣一聲,“陸天明對買辦的總結大開眼界,老夫當時有一股朝聞道的敬佩,總感覺他與眾不同能成大事,但他太乾淨,導致自己非常危險,身邊刺殺和算計不斷,很可能會早逝。”

馮銓點點頭,“我贊成你的判斷,但如今的朝堂經不起大折騰,我們都不是好人,自然也無法與一個好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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