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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帝師孫承宗

陸天明與吳惟英再次上路的時候,通州東鎮的督治侍郎範景文已迎來自己的頂頭上司。

去年東林首輔韓爌、李標緻仕後,孫承宗才是無可爭議的內閣第一人,周延儒、溫體仁的聲望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可惜薊遼離不開孫承宗,周延儒這才有機會。

孫承宗的蟒袍乃官員頂峰規格,一條龍的坐蟒袍,胸前碩大一顆龍頭,威勢十足。

當今朝中擁有坐蟒乃兩人,閣臣孫承宗,以及護佑皇帝登基的英國公張維賢,文武各一人,均有一堆三公三少頭銜。上次有人問作者什麼是坐蟒,這是張居正,看胸前的龍頭,正視威猛,眼神睥睨這是行蟒,三蟒、五蟒、七蟒數量不定這是藩王的金紋蟒袍,明初朱元璋也賜給大將(圖中是常遇春,追封王),後來就與官員無關了 天啟元年第一次外鎮,皇帝跳過內閣一堆閣臣,親自給自己老師披上,出頭的鳥兒先死,這就是孫承宗後來兩次被做掉的主要原因。

遼東這次只有百餘名護衛,全部騎馬而來,孫承宗身後有一位鐵塔般大將,祖家瘋子祖大弼。

還有一位瘦弱的將軍,但他才是崇禎和周延儒真正想詢問的人。

何可綱,一位民政能力突出的將軍。

天啟六年,何可綱以一己之力管理遼西全部營務,歲省餉一百二十萬兩,袁崇煥、魏忠賢、天啟贊為奇人。

可惜他是個將軍,一個出身寧遠,與祖家世代交情的將軍,被捆死在將門這個圈子裡。

袁崇煥自認沒有何可綱,根本無法放心作戰,說他仁而有勇,廉而能勤,事至善謀。

朝臣記住何可綱是因為他一句話總結了毛文龍,成為蓋棺定論的評斷:生文龍,國不幸;用文龍,朝不幸;殺文龍,袁不幸。

督治侍郎範景文在運河東迎接人,帶著他們向北十里,過河後,來到位於河邊的軍營。

東鎮雖然人多,但比不得北鎮侯恂權力集中,範景文在這裡很難出力,其實就是給薊鎮訓練營兵,只有五千餘人成軍。

軍營門口一千甲冑齊全的騎軍,孫承宗一看就是京城那些花架子,有刀有矛無箭,不是一個完整的作戰配置。

小小公爺張世澤快步到馬前,“下官神機營指揮使張世澤,拜見孫大人,陛下聽聞閣老回京,特遣下官前來迎接。”

孫承宗略有疑惑,怎麼輪到張維賢的孫子來接人,張世澤已解釋道,“孫大人恕罪,迎使實乃錦衣僉事陸天明,外出公幹,正急速趕來。”

“張指揮使客氣了,歇著吧,本官得轉轉軍營。”

張世澤側身閃到一邊,孫承宗帶人直入軍營,與他沒有一絲交流的慾望。

小小公爺看看天色,再看看西邊的官道,覺得這個妹夫屬實丟人。

他們得在這裡過夜,接到的軍令是聽陸天明指揮,張世澤已達到行軍法的標準,妹夫對你很容忍了,有什麼不甘。

孫承宗到軍營的校場,看一會新軍操演,神色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怎麼說呢,京郊的駐軍比遼西吃的好,但並非他們餉銀充足,此處與遼西是兩個極端。

大明士兵餉銀分常餉和行餉,沒有戰事的時候只有常餉。

但這是以前,現在根本沒有常餉,天下軍戶欠餉快二十年了。

京郊駐軍只有行糧,餉銀等於管飯,住在軍營才能吃上飯,除此之外別指望了,養家更是做夢。

而遼西是分田養軍的辦法,餉銀就是田產,早就足額預支,所以遼西營兵大多反而不操練,常備營兵在軍營吃的很差,得帶乾糧,但他們可以養活一家人,戰死就是你家的地,觸犯軍法砍頭收地,戰力自然高。

太陽已經下山,天色快黑了,孫承宗在點將臺眯眯眼,對這些軍士實在沒什麼指望,說到底還是皇帝的面子,與京營沒什麼區別,還不如省點錢糧送到山海關。

何可綱看了一會,靠近孫承宗道,“閣老,末將一點愚見,他們應該在三屯營駐守,離家太近了。”

旁邊範景文聽到他的話,苦笑一聲道,“何將軍想簡單了,他們若去三屯營,直接炸營了。”

何可綱一愣,“那正好召集薊鎮軍戶。”

“不是那麼回事!”孫承宗對他搖搖手,示意別談論此事,對範景文說道,“白杆軍在京營駐地,他們怎麼樣?”

“回閣老,白杆軍一萬人在榆河大營,總兵秦翼明,他們比我們行糧少,但他們是已經成軍計程車兵,不需要操演,吃喝不斷就行。”

他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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