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臻嶸躲得及時,沒讓女生得逞,但衣角卻還是被對方給碰到了。
男人的臉色陡然黑如濃墨,眸色陰沉得令人不寒而慄。
程決罵了一聲:“艹!”
隨即讓保鏢把那小姑娘拉出去。
而把人帶來的那個啤酒肚中年男人握著酒杯的手一抖,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臭女表子。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中年男人連忙撇開關係:“七爺,這一切都是那小姑娘自作主張做出的事,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眼見著他七哥的表情陰鷙得像是要殺人,程決不耐煩地踹了中年男人一腳:“你不把人帶過來,能有這麼多事嗎?”
中年男人也是有苦難言,他一開始是有送個女人討好藺七爺的意思,但被拒絕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哪知道那女人如此不懂事。
居然還敢肖想藺家七爺。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覷了眼藺臻嶸黑沉的臉色,求救地看向程決:“程少,那您看這……”
周圍的氣息冷得如同寒風過境,死亡的恐懼感籠罩在眾人的心頭。
一屋子的人寒蟬若禁,連大氣都不敢出。
程決煩躁地揉了把頭髮,那女人肯定會處理,但當務之急是要先把他七哥安撫好。
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示意其他人都老實點別說話,程決連忙亡羊補牢地說:“七哥,你先坐著,我馬上讓人進來消毒。”
“消毒?”藺臻嶸目光凌厲陰冷地看向他被女生碰到的衣角。
這是不止消毒那麼簡單,程決立馬就明白了,補充了一句:“再讓保鏢送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
在等待的時間裡,眾人可謂是度日如年。
說走吧,不敢,但是不走的話,男人身上那可怕的壓迫感沉沉地壓在每個人的身上,導致屋子裡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道敲門聲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保鏢拉開門進來:“程少,衣服送來了。”
程決手中端著的酒都喝不出味道了,擱下酒杯,聞言點點頭,然後轉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七哥,你先去換個衣服?”程決說,“我讓老闆開了個乾淨且消過毒的包廂。”
藺臻嶸卻沒任何反應,目光陰沉沉地掃視了一眼四周。
感受著從他們身上掠過的駭人視線,眾人戰戰兢兢地低著頭,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程決焦頭爛額地捏了捏眉心,七哥這潔癖嚴重得跟患病了似的,今天這事算是觸碰到他的禁忌了。
這時,保鏢面無表情地又說了一句:“宿小姐也來了。”
“嗯?”程決疑惑抬頭。
宿嫿?
她那病殃殃的樣子,來做什麼?
藺臻嶸眉頭蹙起:“人呢?”
小病秧子那破身體哪適合來這種地方?
保鏢:“在外面。”
聽到這話,藺臻嶸立即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男人一離開,那股籠罩在眾人心頭的陰霾也散去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程決冷笑道:“算你們運氣好。”
話音落下,他也跟著走了出去。
本來是為了討好人來的,結果不僅沒達到目的,還把藺七爺和程少給得罪了……
其他人都不免埋怨地瞪了啤酒肚男人一眼。
啤酒肚男人這下是真的苦不堪言了。
心裡打定主意絕不會放過那女人!